性。
她琢磨着，看来生活就是这样，人呐，总是不能既要又要的。
“我没有给他打电话，不过你们奶奶说他最近就该回来了，谁知道呢，上次不是说回家省亲么，到了家门口人家抓贼去了。”
顾玉兰想了想，还是没有直接告诉孩子们上次段清骁一窝端的窝点是什么。
外面的世界太黑暗，孩子们就这般安逸的躲在自己的身后，让她来庇佑俩小崽子茁壮成长也就足够了。
窗子外面飘零着鹅毛大雪。
几个小崽子们吵吵闹闹说要一起出去玩，要去打雪仗。
顾玉兰简单问了一下玉芬的去向。
诗晴一本正经的坐在沙发上和她解释道，“玉芬小姨跟我请过假啦，她说等着妈妈你起来之后跟你说一声，她说今天可以不算她的工资，因为她好久都没有回家看过她弟弟们了，所以这次打算买点年货回去瞧瞧，然后过年的时候就不用回去忙活了。”
“好。”
顾玉兰没有拒绝，更没多说什么。
虽然她先前说让玉芬留下在这边过年，纯粹是不想让玉芬回去再去做苦力。
她平时在自己这儿又是带孩子又是要洗衣裳做饭的，回到了乡下，几个弟弟们还‘嗷嗷待哺’……
一想到玉芬先前告诉自己说，她第一次回去村里，刚一进门接到手的便是一大堆的脏衣裳。
弟弟们说平时还要完成学业太忙了，没有时间洗衣裳。
再接着就是管她要这又要那的……
现在天气冷了，又正值年关，恐怕几个弟弟们想要的东西更多，需要她付出的也更多。
这孩子也是个苦命的。
只是，生活在这样的时代里，玉芬是多少女性的缩影呢。
顾玉兰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帮助玉芬走多远，飞多高。
但她觉得只要能够帮着这个小姑娘脱离先前的苦窝窝，这就足够了。
顾玉兰最后还是禁不住被孩子们一番软磨硬泡的央求，答应了他们一起出去打雪仗。
鹅毛大的雪花片子落在她的身上……
她见着欢欢和年年俩人手上的那些冻疮忍不住心头掀起阵阵涟漪，怎么能不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