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刚刚关了灯,屋里很暗。

    借着从窗外打进来的月光,陆霄只能隐约看到边海宁怀里抱着的是一团黑黢黢的东西。

    “刚刚那些小家伙在楼上吵,也没法睡觉,我和小聂就下楼去收拾整理了一下过年要准备的东西,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个小家伙在扒楼梯……”

    边海宁进了屋,走到陆霄的床边,把怀里蜷缩着的小东西递给他。

    陆霄这才看清,被边海宁抱着的,原来是紧紧缩成一团的小穿山甲。

    金棕色的鳞片在月光的照耀下比初遇时更润泽许多,静静的缩在被子上的样子,漂亮得像个小工艺品。

    “它好像不会爬楼梯,刚刚一直楼梯最下面一节扒拉,急得哼哼唧唧的。

    我跟小聂看到它的时候,那木楼梯让它刨出沫子来了也没爬上两层。”

    边海宁解释道。

    “这我真不知道……它以前从来也没进过屋,没爬过楼梯,不会倒是也正常。”

    陆霄点了点头:

    “我也没想到今晚会闹成这样,你俩别收拾了,明天再说吧,赶紧先睡觉。”

    “成。”

    边海宁点了点头,正欲出门时瞥到陆霄刚刚重新包扎好的手指,轻轻扬了扬下巴:

    “手上的伤口没事吧?让它们舔过可不干净,得好好消毒。”

    “没事,刚刚已经处理过了。”

    陆霄话音还没落下,一旁的因因不乐意了,一脸不悦冲着边海宁呲着牙嘤嘤的叫了起来:

    -你说谁不干净呢!说谁呢说谁呢说谁呢!

    之前因为总踩脏床单,又被白狼笑过几次不爱干净,以至于因因现在听到这几个字就跳脚。

    这猝不及防的反应给边海宁吓了一跳,赶紧摆了摆手:

    “败生气啊,败生气,我没针对你,不是说你舔的不干净,是伤口就不能舔。

    不止你,白狼也不行,墨雪也不干净。”

    一旁刚刚在狗窝里趴下准备睡觉的墨雪:?

    不是,我没舔啊!怎么也要背锅啊!!

    我干净着呢!

    但是它又没法像因因那样随心所欲的发脾气--边海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