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和陆霄说的那些的确是小时候的事,只是他没有说全。

    那时候追着他要糖的,除了弟弟妹妹,还有陆霄。

    年糖买回来,边海宁都会先揣几块在兜里给陆霄留着,剩下的才是弟弟妹妹们的。

    他记得很清楚,偷偷把糖塞给陆霄的时候,都是陆霄每年过年最快乐的时候。

    是几颗大白兔,而不是玉米软糖。

    那是儿时的陆霄最喜欢吃的糖。

    小时候的年糖大多是散装,不像现在,少有品牌糖果。

    玉米软糖自然也很劣质——在炕头的时候尚且还能保持软韧,但凡揣兜里出去几分钟就会硬得像块石头。

    小时候的陆霄是这种劣质玉米软糖的最大受害者:揣着块软糖出来,剥开往嘴里一丢一咬。

    咔吧一声,牙掉了。

    以至于那之后很久,玉米软糖都是陆霄最深恶痛绝的东西。

    别说吃,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边海宁摸出打火机,点燃了那支烟。

    暗红色的火光明灭,儿时的陆霄的脸浮现在火光之中,很快变得模糊,而后又与现在的陆霄重叠。

    边海宁狠狠的吸了一口又重重的吐了出去,挥手拨散缠绕着自己的烟雾。

    他按熄了烟头站起身,摘了把蘸酱菜,又挑了几根长得最好的黄瓜。

    掀开帘子,大跨步的走了出去。

    回到据点,边海宁推门而入,煮饺子热腾腾的蒸汽扑面而来。

    陆霄正从厨房往外端饺子,聂诚拧开眼腊八蒜的罐子,拿着个长柄勺子小心翼翼的往外掏底下的腊八蒜,阿猛三人围在餐桌旁,就‘饺子到底应该蘸醋还是蒜酱还是辣椒油’争执不休。

    “海宁,发啥呆呢,快洗手过来吃饺子了。”

    陆霄抬头看到门口的边海宁,笑着招呼:

    “冉奶奶手艺可绝,我刚偷吃了一个酸菜馅的,老歹了,跟咱姥水平不相上下,你快尝尝。”

    “陆教授,哪个是酸菜馅儿的,给我尝尝,我还没吃过酸菜馅儿的呢!”

    一听陆霄这话,阿猛三人也不争了,一起围了过来,吵着要尝酸菜馅饺子。

    “你们三个真是越来越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