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权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冷哼了一声,背手上了楼。
陆老太这才对陆庭深说道:“你老实跟奶奶讲,你是不是舍不得轻衣了?”
陆庭深没说话。
可这反应,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陆老太心中悲喜交加,只是一想到陆氏现在面临的问题,最终还是遗憾地说道:“早让你好好珍惜你不听,现在到了不可挽回的时候,可没得你后悔的。”
“我只是觉得,这件事上,她并没有任何错。那时急着要公开我和她夫妻关系的人,本就是你们二老,结果出了事,却要她承担后果。”
陆庭深声音淡淡的,却一针见血。
这事儿上,陆老太也自知理亏,她想了想,说:“该弥补的,我们肯定都会弥补衣衣,而且这些年,陆家待她也不薄,她会体谅我们的。”
“待她不薄吗?”陆庭深没什么情绪地问,“那为什么,没有一个外人知道,你们养了这么一个孙女。”
陆老太脸色一下就难看了。
陆庭深:“说到底,你们还是太要面子,始终介怀她是许晏平和保姆的女儿。而且,当初你们逼着我让我跟她结婚,也并不全是因为我睡了她,反而更在意的,是担心她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对吗?”
陆老太定定地看着他,片刻后没好气地笑了笑,说:“小兔崽子,就你是人精。”
陆庭深不置可否,但脸色依旧很冷。
陆老太无奈地说:“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你爸当初闹得那些事,本来就让你爷爷很难堪了,他又是爱面子的,年纪大了,是容易做些糊涂的事。”
“那倒是。”陆庭深淡淡道,“不然也不会在外面有了陆峋。”
提到陆峋,陆老太更不怎么高兴,也懒得跟他废话:“你也别跟我说这么多有的没的,赶紧去把离婚证给办了,等着把婚事定下来吧!家里公司的事你不管,那在人生大事上,你还真得做做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