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刘琪先把我推下水的。”她突然有些心烦,又觉得委屈,“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指责我。如果你觉得我做什么都不对,就请你离我远远的。”
陆庭深刚给她上完药,动作一僵,抬眼直直地盯着她。
许轻衣继续说道:“而且,就算是保持距离,现在我最该保持距离的人,不就是你吗?”
他低着头沉默,她便没注意到,他紧抿的薄唇。
反而变本加厉地说:“在你那里,我不过是连提都不配被提起的前妻,我耽误了你的利益,甚至会毁坏你的名声。对你来说,我不仅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甚至,还会是一个拖油瓶。不然,你也不会把我就这么扔下,不是吗?”
她情绪有些激动,平时波澜不惊的眼眸,这会儿都起了涟漪。
但她很快,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觉得自己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那些对他的在乎和占有欲,夹杂在字句中,让她有些不安。
怕被他看穿,被他嘲笑。
下一秒,陆庭深的动作,确实让许轻衣浑身一僵。
他放开了她的手。
夜晚的冷空气从她掌心吹过,即使在室内,许轻衣也觉得有些冷。
陆庭深站起身,立在她跟前,低眼时,看见她纤长浓密的睫毛在颤抖。
差一点点,陆庭深又想对她反唇相讥,互相刺痛。
只不过,他又突然想起,和她刚离婚的那几天,独自回到家里,面对空荡荡的别墅时,那种没由来的失落感和孤寂感。
那栋房子,他和她住了快三年,哪怕只是坐在沙发上,都能让他想起,那些将她摁在沙发上欺负的画面。
更不用提,睡在她曾经睡过的房间里,身边却不是她时,那种深深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