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臣来的时候,正看见他一个人在喝闷酒。
他走过去,四下一望,道:“没叫庭深?”
秦南风没说话。
但脸色明显不好看。
景臣点了杯威士忌,坐在他旁边:“上次韩婷婷生日你就一走了之,今天难得从都城回来一趟。又自己偷偷跑出来喝酒,闹什么脾气呢?”
“老景你是不是瞎,没看见人都不想搭理我么,我热脸还贴个什么冷屁股。”
秦南风没好气地说。
景臣略作思索,道:“韩婷婷不会无缘无故不搭理你,你好好找她聊聊。”
他倒是想。
可人家不给他机会,他能怎么办。
要是以前还在秦家,他游手好闲的,每天二十四小时都能驻守在韩婷婷家楼下。
可现在都城的生意又刚有起色,想接项目,都得自己亲自去跑。
有的时候,一晚上四五个酒局。
陪酒周旋,吐到天昏地暗,又接着喝都是小事。
最难受的一次,是喝到胃出血,大半夜被送到医院。
他给她打电话,想求点安慰。
就是听听她声音也好。
可是她却冷冰冰地说:“关我什么事。”
他当时只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要被撕碎了。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他在电话里,低声下气地恳求她:
“婷婷,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我改好不好,你别不理我,也别对我这样行么……”
他那会儿,真的太委屈了。
一个大男人,孤零零地缩在医院病床上,竟然就这么难过地哭了起来。
连来给他检查的医生都无情地说:“把自己喝成这样,难受也是活该。”
“南风?”
景臣看着身旁人,眼睛越来越红,忙道:
“我看上次,韩婷婷都没让轻衣送她回家,而是叫的庭深。说不定,庭深知道些什么呢?”
秦南风皱眉:“她和老陆能有什么事,是连许轻衣都不知道的。”
景臣语塞,一时也说不出个理由来。
吧台上的手机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