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衣冷冰冰看着自己的模样。
他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
和许轻衣到现在,始终没捅破那层窗户纸的原因之一,便是深知自己性格,和她充满尖刺的性格,其实并不合适。
男人在捕捉猎物时,会下意识隐藏自己的本来面目,他当然也不例外。
他从来不是什么完美情人,这些年在商场摸爬打滚久了,比年轻时候更能收敛傲气,但能收敛,不代表会消失。
骨子里,到底还是不会低头的。
但他没想到,自己对她的感情,会不受控制的蔓延。
越是浓厚,考虑得便越多。
她已经经历过一段伤筋动骨的感情,他贸然开始,重蹈覆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陆庭深温凉的声音,将陆峋思绪拉回。
他瞥了眼桌上显示着三十八度六的温度计,道:“你这次生病,做过全身检查没?”
陆庭深皱眉:“我只是着凉发烧,做检查干什么?”
“我听说,慧姨母亲也是白血病去世的。慧姨这病,虽然治愈,但你是医生,你比我清楚,她身体已经不比以前。”
陆峋拉开他面前的椅子坐下,沉眸看着他。
“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庭深,以你的身体素质,不至于发烧这么频繁。”
陆庭深并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心不在焉道:“你对我什么时候这么上心了?”
陆峋揉了揉眉心。
他和陆庭深,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叔侄,虽然都对许轻衣有心,但他还是认为,一码归一码,既然是亲人,就要有亲人的样子。
再者,他回国接管陆氏之后,陆庭深不仅没给他使过绊子,反而在很多关系上,都给了不少帮助。
他对这个侄子,其实并没有什么敌意。
陆峋眸色淡淡,只道:“你要真出了什么事,轻衣会难过的。”
“她不会的。”陆庭深想也没想的说道,“我只是她不欢而散的前任,我过得越不好,她只会越开心。”
“你要这么想她,那你被她甩,也确实是活该。”
陆峋轻描淡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