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心头一惊。
忠顺王与赵轩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瞧出一丝讶异,转瞬却又恢复冷峻。这丹书铁券,可是个棘手难题,如一颗横亘在前的巨石,陡然打乱所有部署。
甑老太君挺直腰背,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目光如炬盯着二人:“哼,有这丹书铁券在手,便是王法也得暂避三分。我甄家忠心耿耿伺候皇室,获此殊荣,哪能被你们随意拿捏!”她双手紧紧攥着拐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拐杖重重戳地,声声作响,尽显扞卫家族的决绝。
周围官兵面露踌躇,下意识望向忠顺王,拿不准主意。忠顺王眉头紧锁,心头暗忖:这丹书铁券确有其事,真要亮出,当下抓人抄家便师出无名,强行行事,往后朝堂之上、皇室宗亲间,免不得掀起惊涛骇浪。可就此放过,甄家罪行铁证如山,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赵轩微微眯眼,沉声道:“老太君,即便有丹书铁券,怕也不是万能挡箭牌。您家犯下贪污、私藏兵器这般重罪,危及社稷民生,丹书铁券保的是忠良功臣,绝非违法乱纪之徒的护身符。”
甑老太君却置若罔闻,提高音量怒喝:“少拿这话唬我!没见到铁券,一切休提。嘉儿,磨蹭什么,还不快去!”甑应嘉得了令,仿若捞到救命稻草,连滚带爬朝祠堂奔去,脚下慌乱踉跄,几次险些摔倒,满心满眼只剩那能扭转乾坤的丹书铁券。
一时间,厅堂里气氛凝重得仿若实质,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静待那丹书铁券现世,一场法理与特权的交锋,一触即发。
忠顺王身着一袭华袍,袍角金线绣纹随着他大步迈进的动作簌簌而动,周身散发的凛冽威压,令屋内众人噤若寒蝉。他狭长双眸死死盯着甑老太君,那眼神仿若能将人看穿、碾碎,脸色阴沉得似暴雨将至的墨云,须臾,牙缝里挤出狠话:“老夫人,别以为仗着有丹书铁券,便可肆意妄为、目无法纪!这丹书铁券是尊荣,可如今也成了你甑家为非作歹的‘挡箭牌’!哼,我虽不能即刻将你们统统下狱,让国法即刻严惩,但你也别得意太早。”
忠顺王猛地一甩衣袖,大步跨至桌前,一把攥起毛笔,笔杆在他手中嘎吱作响,墨汁四溅:“本王这就向陛下去折子,桩桩件件,事无巨细,把你甑家这些年那些腌臜事都呈上去;还有太上皇那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