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深冬,凛冽的寒风如同一头猛兽,呼啸着席卷而来,每一丝风都裹挟着彻骨的冰冷,刮在行人脸上,恰似锋利的刀刃割过。赵广身着一袭厚实的藏青色棉袍,头戴暖帽,可即便如此,那寒意仍似无孔不入,直往骨子里钻。他神色匆匆,脚步急促地朝着忠顺王府的方向疾行,脚下的积雪被他踩得“咯吱咯吱”作响,节奏凌乱而急切,仿佛在为这场紧张的行程打着鼓点。行至半途,他的额头竟隐隐沁出了汗珠,这汗珠并非因行走的燥热,而是内心的焦急如熊熊烈火般燃烧,驱散了周身的寒意。
不多时,忠顺王府那巍峨气派的大门便映入眼帘。高大的朱红色门扉紧闭,门上铜制的门钉整齐排列,在黯淡的天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芒,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赵广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急促的呼吸和紧张的心情,定了定神后,快步上前。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从怀中掏出镇南王赵轩的拜帖,递到了门房手中。门房接过拜帖,定睛一看,见是镇南王的帖子,脸上原本的淡漠瞬间被恭敬取代。他忙不迭地侧身,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做出请进的手势,陪着笑说道:“大人里面请,小的这就去禀报王爷。”赵广微微点头致谢,抬脚迈进了王府。
王府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只是冬日里一片萧索。干枯的树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上堆积着厚厚的积雪,往日的繁华与生机仿佛被这严寒一并冻结。赵广跟随门房匆匆穿过几条回廊,脚下的石板路冰冷刺骨,寒意透过鞋底直抵脚心。
忠顺亲王此时正在书房中,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那玉佩温润剔透,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流转。他眉头微蹙,眼神中透着几分思索,似乎在琢磨着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这时,管家匆匆走进来,脚步急促,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忠顺亲王听闻是镇南王赵轩的人来访,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那神色里有惊讶,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旋即放下玉佩,站起身来,说道:“快请他到书房来。”
不多时,赵广便被带到了书房门口。门房轻轻叩门,得到应允后,推开了门。赵广整了整衣衫,稳步走进书房,只见忠顺亲王正站在书案前,面带微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眼神中透着几分审视,仿佛在试图看穿赵广的来意。赵广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王爷安好,在下受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