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晏州，五年了，如果你还没消气，那今天看到我洛家走到如此地步，你也该满意了吧？”
洛言微微仰头，声音里带着哽咽与颤抖，通红的双眸里闪过点点银光。
对上洛言泛着冷意的眼睛，赵晏州胸口一滞，紧接着带来密密麻麻的闷痛。
一个丹棱，竟让她如此决绝吗？
还是说，是因为丹棱有陆子京，所以丢掉合作，她才会如此伤心和愤怒。
若她真的那么在意陆子京，那他就算把整个辰星和赵氏都捧到她面前，恐怕她也不会多看一眼吧。
赵晏州薄唇紧绷着，脸色越加冷沉。
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解释，在此刻忽然变得苍白无力。
他斩断了她与陆子京期盼已久的羁绊，她怕是透了他。
他的解释，她现在更是不会听的。
“还请赵总给洛家留最后一点的体面，求你了，离开这里吧……”洛言再次说道，声音里染上了几分破碎。
赵晏州暗暗握住拳，深深看了一眼洛言，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文思婧也扫了洛言一眼，然后转身匆匆跟上了赵晏州。
“爹地……”呦呦在后面小声喊了一句，抬起小脸又看了眼洛言，然后又撇着小嘴巴窝进了洛言怀里。
洛言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拐角处，她才突然泄了气力，瘫坐在了长椅上。
“妈咪，你没事吧……”呦呦扑进洛言怀里，稚嫩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洛言有些虚弱的勾起唇角，轻拍着呦呦柔声哄道，“妈咪没事，别怕……”
“姐，你脸色很不好，先去休息一会吧，等爸出来，我再去叫你。”洛宣上前握住洛言的手臂，低声劝慰道。
“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爸有事的！”
洛言看着眼前镇静自若的少年，心里不由生出几分欣慰。
五年前，也是在父亲的抢救室外，洛宣还是个只会躲在她身后哭鼻子的孩子。
除了手足无措，惊慌害怕，他就再也没有了任何其他的情绪。
可是现在，他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他可以保护父亲，也可以保护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