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多,只是当几人一同看着他请他界定正误时,他才说上两句,也并不直接指出哪种观点对哪种不对,而是云山雾罩的说上几句话,反正胡亥自己是弄不懂古人的这种风格,看其他三人倒是如醍醐灌顶一般鸡啄米似的使劲点头。
大多数时间里,安期生都是端着酒碗微笑,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然后就微微点头。有时,安期生还把目光对准了他,继续用那种满含深意的眼神,看得胡亥后脊梁沟里嗖嗖的冒凉气。好在安期生看他几眼后,总是极细微的摇摇头,然后饮酒,让他松了口气。
几人热热闹闹的一直聊到天黑,关于黄老的论辩才告一段落。
“仙翁可欲在丰沛盘桓些时日?”萧何问道。
安期生摇摇头:“老朽不过途经此地,明日晨起就离开了,准备往陈郡、南阳郡、南郡一行。”
曹参遗憾的说:“不能多得仙翁指教,实乃一大憾事。”
安期生笑了笑:“吾观在座诸生气运,或都有得展宏图之日,只需牢记为百姓谋而非为六国谋即可。至于再次相会,仍有许多机缘,倒不必强求之。”
萧何又转向陈平:“陈生在沛县尚需停留几日吧?”
陈平拱手道:“相遇两位也是机缘。平附身贾队,商货运抵丰邑下船、再由丰邑载新货上船尚需数日,所以平这几日或可和两位大贤再把酒欢谈。”
萧何沉吟了片刻,又看了看安期生,然后有些难以启齿般的对陈平说:“初次相逢,某能看出陈生虽为士子,却有豪气。某有一不情之请,可实难开口。不过关乎某一挚友,只好腆颜相求。某想借重陈生的商队之名行一事,但可能有些风险。”
陈平坦然的说:“兄且言之,平可尽力便会尽力,难于效劳平也自会直言相告。”
萧何又思忖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我与参有一友,因触律而同十数人避罪芒砀。其人非匪,不愿劫掠百姓和行商,所以粮秣基本依靠我等这些友人设法。我等二人身在官衙,出入不便,身份敏感,以前也曾多次借本地豪族贾队之力。如今我等又筹得粮秣六十石及麻衣些许,但一时间暂无可靠之人运送。芒砀据此二百多里,不知可否借陈生之贾队名号?只是若如此,或耽搁陈生行程七、八日。至于风险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