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宅院,有两人还背着几只兔子,显得是行猎回来。一进院门,几人的悠闲状态立即消失了,快步向李左车居住的小院奔去。
召骚正在跟李左车商讨着什么,一见几人归来,马上就问道:“各位壮士,可有收获?”
罴壮向召骚和李左车同时施礼,然后说:“仆等到驰道时,秦帝的车马已然往蓝田大营过去多时了。如此推断,秦帝除饮食时间外,几乎未曾停顿,这也又可说明秦帝确有勤政之态了,仆以为更应尽速刺杀。”
“驰道准直,两侧平坦,秦帝车舆两侧有轻车、持盾步卒、骑卒三层护卫,你可想出如何仅凭二十人刺杀的方法?”李左车紧紧盯着罴壮的眼睛。
“仆等今晨查勘了驰道两侧,有一地靠近驰道三十步处有一带低土坡起伏。”罴壮露出决绝之色,“仆等可于今夜前往掘坑六个,上覆树枝草叶,其上再覆土。每坑容三人,弩一具。只要不被先头搜查的秦卒正好踏上,在外绝对看不出。待秦帝至,六弩齐发直指秦帝舆车。仆目测,预掘坑地距离驰道中心不过六十步,我等所携之弩平射可百步贯甲,即便秦帝舆车外罩皮甲也可洞穿。”
李左车道:“看不到车内秦帝所坐方位,就算洞穿车帷,也不能确保可击杀之。而真若如此为止,你等均必死。为这样一种无把握的刺杀而损你等,我实觉不值。”
罴壮有点着急了,“主上,即便不能刺杀秦帝,也必将引起巨大波澜。秦帝胡亥据称比其父嬴政还要残暴,而以嬴政那般暴虐,都将尽屠蓝田县。即便不屠也会将驰道两侧百里之民迁往北边,会给关中造成很大的混乱,并严重影响关中民心。无论如何,以仆等十几条命换取,也都是值得的。”
召骚在旁感叹道:“真壮士也。”
拱手对李左车说:“公子,既然有此等壮士在,能给秦廷制造些混乱,确实有助于山东地的义举。公子这些壮士可有家口?某愿献金二十镒,以助其家用。”
李左车犹豫了数十息后,狠了狠心,左拳一击右掌:“好吧。罴壮,你等昨夜出去的人歇息两个时辰,其他人现在就开始分散出城。”
他又对召骚说:“骚公必须立即离开蓝田县。此地距函谷关四百里,快马也需三四日才可出关。如果明天罴壮行事,你只有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