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已近耄耋之年,人老了必然固执,而且也过于留恋权位了。”
“何况如果不想传扬赵高谋逆而对皇室威信造成影响,也只能拉李斯作陪,让人认为我不过是想亲政。”胡亥的冷笑化成了奸笑,“拿掉李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既然考虑秦律是否对山东百姓适用,并要进行修改,就不能让现行秦律的修订者成为阻碍。”
胡亥晃晃手中的半个苹果:“又扯远了。其实对山东可能会乱这点,除了我自己亲历,还有两人也提供了让我比较坚信的依据。一个是叔孙通,此人本就是山东士子,对山东的情况必然了解。如果说他是山东人为求某种目的耸人听闻,那另一人,三川郡守李由必然不会故弄玄虚的,李由对山东状况的评述你也是听到过的。”
公子婴点头,“臣是听到了,臣觉得陛下一系列应对之策,以臣未曾亲历的角度看,都是很赞叹的。”
“赞叹?”胡亥露出一个坏笑看着公子婴,“我编练刑徒为军,先保关中和山西,公卿们都似有不同意见,觉得会堕了大秦的颜面。当时皇兄也在场,这一点你也赞叹吗?”
“陛下既容臣放言,臣就斗胆,确实臣对陛下此意有些不同想法。”公子婴说这话时还是稍显紧张,毕竟对面的这位小堂弟一句话能把你带上天堂,一句话也能把你打入地狱。
“皇兄如何想,尽管言之。”胡亥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公子婴。
“臣以为,山东若乱,民虽可暴起而乏兵戈可用。没有甲兵,未有训练,这样的乱民,实是不堪我大秦虎狼之卒的一击的。诚然,陛下也说过,民乱则会使六国遗族抓住时机跟着生乱,遗族们是有财力私造甲兵和暗蓄私兵的,这些人的战力应该较强,但人数则不会多。现在陛下所建秦锐可出山东者二十五万,五万即可破十万乱民,遗族乱军每路想必也就三、五万,以十万秦锐击之也必灭。所以臣认为陛下确实有些保守了。”公子婴一口气把话说完,生怕中间停一下自己就没胆子再说了。
胡亥很开心的笑起来:“皇兄不用这么战战兢兢的,如此只有皇兄与我的私下场合,皇兄说的还可以更随意一些,我保证不会让皇兄因言获罪。或者,要不要我给皇兄打造一个鎏金铜牌永赦皇兄言而无罪?”
看到公子婴略显紧张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