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中原百姓而去戍边,当然前提是我能够不再为己私而过度役使天下百姓,不加租赋。”胡亥也不再说什么场面话,开门见山的说:“你对我的期待,我可以明确的答应你,只有减少百姓负担,不会增加。”
“如此,臣愿听陛下差遣。”李左车拱手应道。
“我不会如你所愿让你去边军中做个屯长的,”胡亥轻轻笑了一声,“我对你有更大的期望。不过,我想先问问,你对目前山东的状况发展有何推断?”
“陛下垂问,臣自应知无不言,只是目前山东状况对陛下和朝堂皆不乐,臣……”李左车欲言又止。
“无妨,我自知之。”胡亥看着李左车:“有件事不妨告知你,你可知道叔孙通?”
“臣闻听过此人,乃孔孟门下弟子,人言有大才,惜未得谋一面。”
“叔孙通曾与我言,山东状况殊为不乐。我要其荐才,他首先就推荐了你。”胡亥有些感叹,“叔孙通已经离开咸阳有十一、二日了,去山东为朝堂寻找才能之士,当然也包括寻找你。叔孙通曾言,七国时受外夷之患莫过于秦国和赵国,秦用王翦,赵用武安君,皆上选。今北地由王翦之孙王离坐镇,如山东乱,我若调王离回则北疆虚。叔孙通欲荐你戍守北边,但忧虑我是否愿用。所以,我是知道山东的状况不乐的,现在只是想听听你的分析。”
“叔孙通知我也。”李左车有点感激,定了定神说:“陛下,山东若单为百姓不堪重负而举旗反秦,因民不知兵,以秦之武力并不难镇制。”
“只是山东还有六国故族及心怀六国的士人,必定会借此而兴,其中不乏知兵者,故族中有原兵家世族后人,”李左车停顿了一下,“臣也曾是其中一人,欲借百姓之力匡复大赵。只是前两次听陛下与郎中令之言,才知自己狭隘。”
胡亥摆摆手表示并不介意,李左车接着说了下去:“臣以为,当故族与士人参与到举旗反秦之中,因其内有很多知兵者,所以秦若仍欲以暴力镇压,则力将有不逮。因山东若乱,极可能是多地同时举旗而起,秦军再强,也无法全部扑杀,必将疲于奔走。”
“你可想过,如果山东之乱不能快速平息,则百姓所受荼毒将比我的重压更甚?”胡亥轻声问道。
李左车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