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记心。仲父不是说要把你嫁给这个小郎,只是劝劝你,你看仲父也是有夫人和小夫人的。”
景娥也觉得景曲所说的很实在,这世道可不就是这样?自己刚才的反应确实有点过度了,于是低声的“嗯”了一句。
景硕站在一边又说:“主上,仆还听说,上次他们从渭北过章台街桥前,曾经在看百戏时杀了几个闲民。”
“哦?”景曲有了兴致,“具体的说说,你都听到些什么?”
景硕又一躬身:“具体的仆也没听到太多。被杀的是渭北狂彘和跟他的几个人,事情起因似乎是那些社鼠要小郎的人让出看百戏时的最好位置,小郎也没争执已经准备离开,可不知听到闲民说了什么,他的家将突然就出手杀人,四周似乎还有暗卫,也围了上去,几乎是眨眼间就杀了七个社鼠。卫尉赶来抓走了几个,咸阳县明显偏袒,什么都没说就在一个时辰后把人都放掉了。”
“渭北狂彘?就是前数日总在威胁把别人当六国遗族报知官府抄家灭族的那个屠户?”景曲忍俊不禁,“这样的货色官府会用来做耳目吗?只是官府放跑了杀人者,他们的家眷不闹事?”
“主上,咸阳县放走了小郎的家将后直接就遣差役去了几个人的家,不知怎的,那些人家眷一声不吭的忍了。刚刚仆还听说,有几户正在收拾准备迁离咸阳。”
景曲抬手捋了捋胡须,看景娥正听得认真,就笑着说:“这个小郎,不简单啊。你去吧,看看能打听到点儿什么。仲父可不是让你当细作,能问就问,万勿勉强,再露出破绽。”
“我把这笔账算完就去。”景娥低头又开始摆弄起那堆算筹。
“不要算了,交给仲父吧。”景曲慈爱的看着景娥,“如果那个小郎就是来喝酒的,那可能还会多待一会儿。如果那个小郎是喜欢了我们小娥,等不到你,也许就失望走了,那可就不一定会再来。”
景娥脸色微红:“仲父就会乱讲,不过见过一次,咱们这儿又是商贾家,那豪门小郎会在意一个商贾贱女啊。”
嘴里虽这么说着,手里还是快速的把算筹收拾好,站起来瞪了景曲一眼,也没施礼就快步离去了。景曲看着这个口是心非的娃儿,摇摇头笑了。
景娥拿着一卷竹简走进了百草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