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敬请随意。”
老仆大喜,深深一躬,回到车前和车上的人说了两句,车上的士子就下车快步向这边走来。
老者见了也从高坡上走下来,在平坦地的边缘迎上了士子打扮的人。两人相互一个平揖,士子先开口:“感谢尊者赐一席地让某主仆有存身之地。”
“此地非我所有,何谈赐予,先生言过了。此处甚大,足供我等宿歇。”老者看自己的僮仆已经扎好了简单的两个小帐,就唤他去帮士子老仆在二十步外扎起新帐。
士子连忙拱手谢过:“尊者自何处来?这是要向咸阳去吗?”
“老朽籍琅琊,不过此番是从南郡而来,确是要去咸阳。”
老者延请士子一同到自己这边已经扎好的小帐前小坐,僮仆已经在老者的帐前铺好了一块坐布,并随口问道:“先生这是要走武关道出关中吗?”
士子道了个谢,与老者一同坐下。“某乃淮楚陆贾,至关中游历已有时日,所以准备离开,想从武关出,从南阳往陈郡游历。不知尊者可愿告尊讳?”
老者呵呵的笑了:“老朽琅琊安期是也。”
陆贾一听,肃然起敬:“原来尊驾即为始皇帝所重的安期翁,贾常闻仙名,今日得见,实荣幸之至。”
安期翁摆摆手:“什么仙与非仙,不过一方士。先生贾也是老朽曾闻名大才,据言颇有治世之想,且辩才无双,老朽也很敬仰。”
陆贾连连摇头:“尊翁可不要这么说,贾何德何能?”
安期翁又是一笑:“我等莫要再如此客套,不如随意闲叙如何?老朽实不惯被人恭维。”
陆贾哈哈大笑:“便随尊翁之所愿,贾也实不惯如此讲礼。”
两人一同笑了起来。
陆贾看自己那边也已扎好了两顶小帐,于是叫老仆去车上拿下了一坛酒,安期翁的僮仆则在周围捡拾了很多柴枝,就在营帐前燃起了一堆篝火,吊上一个陶罐,从水囊里倒水注上,放入粟米和干肉,煮了起来。
“贾闻,翁于各地采百草制药,活百姓甚广。”陆贾端起盛酒的粗陶碗向安期翁一举:“此番入关中,是否也为济民而来?”
安期翁也举了举酒碗,喝了一口:“非也,天下将乱,老朽为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