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郦食其笑了一下:“这孩子都这么大了,上次我来的时候,他还不太会走路呢。”
说话间,院门大开,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妇人走出门外,看到叔孙通愣了一下,马上就露出了笑容:“这位……这位不是叔孙先生吗?几年未见,先生还是老样子没变啊。我这儿抱着小娃,就请原谅不能给先生行礼了。”
叔孙通拱手向妇人行了个礼:“不方便就不要多礼了。”
看着刚才先跑出来的孩童在妇人身后露出半个小脑袋,眼睛溜溜的望着他,叔孙通又笑了:“仲的伯子都长大了,日月如梭啊。弟妇,仲不在家中吗?”
彭越,又名彭仲,也有说彭越字仲。
彭越的媳妇摇摇头:“他去泽中打鱼了,不过也快归来了。哎,你看看我,怎么光站在门外和先生说话,快请进来,车也赶进来吧。”
“那就劳烦弟妇了。”叔孙通回身吩咐了御手和甲卫一声,与郦食其一道跟着彭越妻走了进去。
主屋很大,屋内容纳二、三十人毫无问题,所以屋内只有彭越妻和叔孙通、郦食其三人时,就显得格外空旷。
彭越妻把两人让入屋中在客位坐下,自己先把怀中的娃儿放到一个摇车内,然后告罪一声,出去烧水待客。
郦食其坐好后看了看屋内,非常简朴,也没有什么陈设,侧面墙上挂着几套蓑衣竹篱,墙角有两只铁质鱼叉比较显眼,因为这时代铁制品是要比青铜制品还昂贵的,显示出了彭越与普通渔夫的不同。在另一面山墙上则挂着一个违禁品:一把臂张弩!旁边还有一个皮制的箭袋,插着七、八支箭矢。
郦食其望了叔孙通一眼,叔孙通瞥了瞥弩箭,摇着头笑了:“这个彭越啊,还真是胆大妄为,这样的东西就这么大刺刺的挂着。”
彭越妻烧好水提了进来,拿出几个陶碗,摆放在两人面前的粗墩上,倒上开水。
“两位先生莫要嫌弃,远途而来,家贫无所待客,就先喝碗汤润润吧。”
叔孙通笑着拱了拱手,“某与仲如兄弟一般,何须客套。”
端碗冲郦食其一示意,自己先边吹着热气边慢慢地饮了一小口。郦食其一向是饮酒不喝水的,这时也只能先端起碗来做做样子。
彭越妻侧跪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