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眼的都被藏到泽中,到彭越家中来查抄,也就是眼前这个家徒四壁的样子了。
几人正在闲聊着,彭越那个大小子跑了进来:“阿母,阿翁靠水停舟了。”
叔孙通一听站了起来:“仲回来了,我去迎一迎。”说着对郦食其略略拱手,就走出屋门向房后转了过去。郦食其和彭越妻也都站了起来,走到屋门外。
少顷,就听得房后粗犷的大笑:“哈哈,叔孙,什么好风把你吹到大野泽上了?”
数息的功夫,就见一个面色黝黑的英武壮夫,一手扯着叔孙通的胳膊,一手提着一个兜着十几条鱼的渔网,从大屋侧面的夹道走了出来。
看到郦食其后壮夫稍稍顿了一下:“叔孙,这位是……”
叔孙通拍了拍彭越的后背:“进屋再说,进屋再说。”
“善,那就进屋再说。”彭越把鱼往老婆手里一塞,用另一只手扯住了郦食其,“来来,咱们都进屋。”
那十几条鱼个头可不小,看起来足足有四、五十斤(秦斤),可彭越的老婆也不含糊,很轻松地拎着就奔侧房而去了。
进到屋中,三人坐下,还未及说话,彭越妻又走了进来,歉然一笑,整个端起放着小娃的摇车从侧面的屋门进到后面。
“叔孙,”彭越向郦食其抬手,“给介绍一下这位先生如何?”
叔孙通先向郦食其拱了拱手,然后才对彭越说:“这位是陈留高阳的郦食其先生,不知道仲是否听说过?”
“啊哈,”彭越脸上露出了喜色:“听闻过先生,可是被称高阳酒徒之人?咳,先生还请谅越直言。”
“无妨无妨。”郦食其也大笑起来,“某就喜这等率直豪士。”
“即为酒徒,”彭越看着粗墩上的两碗清水,“如何可无酒?”
彭越冲着刚才自家老婆离开的侧门大喊:“舟女,拿酒来。另外叫伯去喊扈辄、禽足、鸠鸣、荒丑,说叔孙先生来了,让他们把自家妇人也带来,整治酒食。”
“慢慢慢。”叔孙通连忙摆手阻止,“仲,通此番与食其先生前来,乃有重要之事,暂时不宜过多人知,不若就单叫扈辄前来即可。至于其他兄弟,我等又不急于回返,明日再邀聚一醉。”
“哦?”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