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泛着油光,整个人看起来很坚实。
叔孙通和郦食其都站了起来,叔孙通先对来人拱手施礼:“扈辄,多年未见,叔孙通这厢有礼了。”
扈辄以极灵巧的身段避开了叔孙通行礼的方向,上前拉住他:“叔孙先生,你这是要折杀我也,快莫多礼了。你们这些士子啊……”
他回身看到郦食其也正欲行礼,连忙又伸手去托:“这位老翁面生,想是与叔孙同来的?万勿多礼,万勿多礼。”
彭越没有起身,坐在那里对扈辄说:“这位是郦食其先生,与叔孙一道前来,说有重要之事与我等相商。伯去拿个碗来,给你叔父舀酒。”
彭伯一阵风似的跑出了房子,又一阵风似的拿着个陶碗跑了回来放在扈辄的面前。
扈辄照着彭伯的小屁股拍了一掌:“好了,这儿不用你了,叔父自己会倒酒,去给你阿母和叔母帮忙去。”
彭伯又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扈辄先拎起坛子给自己满了一碗酒,一饮而尽:“好酒!”
又给自己满上一碗,然后捏着酒碗看着屋内的几个人:“大兄,刚才你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彭越用一种古怪的神情看了一眼郦食其,对扈辄说:“太重要了。先介绍一下,这位是郦食其先生,和叔孙先生一起来的。你进来之前,食其先生正在说重要的一点,唔,食其先生正在劝说某,谋国。”
“郦食其?”扈辄略一思索,脸色一下变得很恭敬:“食其先生就是高阳狂生?”
郦食其摸了摸满脸乱哄哄的胡须。
他来见彭越,自然不会再穿着在高阳里门里那身破败的衣衫,已经换了一身士子葛袍,白衣飘飘的,头发也作了梳理,服服帖帖的绾在头顶,只是这胡子一时半会儿还顺不了,这时代也没有什么毛发柔顺剂。
“先问一句,高阳距此虽不足五百里,不算太远,可也不是很近。某的名声又是如何传到此间的?”
扈辄和彭越对望了一眼,两人一起大笑起来:“先生应知我等打鱼之外偶尔所操的营生吧。之前有一次,我等与陈留的一些豪杰,为了某桩生活,同时准备动手,差点儿引起火并。不过很快大家就都说开了,联手做了这一桩。事毕一起饮酒时,说起两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