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热烈的讨论着一项一项的具体事项,叔孙通则笑模笑样的在一边慢慢地喝着酒,完全不在意这几位把他排除在外了。
他一边听着他们的讨论,一边在脑中思考如何向皇帝写奏章,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说清楚,还能使皇帝同意给拨付相应的兵甲辎重。
“叔孙,”彭越话说的也差不多了,终于想到边上还有这么一位重要人物,赶紧道歉:“我等说的高兴,倒把先生冷落了,罪过罪过。”
叔孙通笑笑:“无妨无妨,你们说的越高兴,通对皇帝越好交代。只希望仲不要辜负通。”
彭越一拍木案,向天拱手:“叔孙使我等这些兄弟看到了封国的希望,越怎么会辜负于你。越在此立誓,只要皇帝言而有信,越必效忠皇帝,越的子孙也绝不会反叛。若违此誓,天将使越绝嗣。”
古人立誓是很庄重的事情,而且古人完全相信自己所立之誓会有天神监督,一旦违誓真的会降灾难。
彭越发出如此重誓,叔孙通不但相信,而且很感动,非常郑重的向彭越行礼:“仲,通完全相信你一旦做了决定,就会坚持到底,所以没必要发出如此重誓。”
彭越也郑重的还了个礼:“越心无悔约之想,何惧天神降祸?叔孙给越一个跻身王侯的机会,越还不知如何感谢叔孙。”
两人又相互客套了几句,叔孙通忽然露出坏坏的笑容:“仲,我和食其先生刚到泽边时,似乎看到泽上有小舟跟随……”
扈辄笑了起来:“叔孙,那是某。这一带都是某与大兄的地界,对来到泽边的陌生人总是会关注一下的。”
叔孙通继续坏笑着:“想必扈辄兄弟看到寥寥两车,又无专门护卫,大概觉得没什么油水吧?”
扈辄拍拍自己的后脑勺,嘿嘿一乐:“有人入泽,若是商队,总也要给我等兄弟一碗粟米过活吧。”
叔孙通忽然长身而起:“那扈辄兄弟可真的看走眼了。”
他走到门前,对院内也在吃饭的四个甲士一招手:“拿进来吧。”
四人一齐放下饭碗,到辎车后面搬下四个木箱,一人端着一箱摆到了屋子中间,正好放在屋内四人饭食木案的中央,然后行礼退出。
待四个仆从出门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