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一方面用敬佩的眼光看了一眼鼠弱,这家伙挺冷静嘛,一方面也都觉得有点丧气。
不过鼠弱听了郦食其的话,反而开始兴奋起来:“兄长已经考虑到了这么多方面,显然兄长心中已有定策了。”
郦食其对鼠弱微微一笑:“某虽老朽,可也要为商和我兄弟的后人谋一前程,高阳酒徒可不只是只会喝酒放歌啊。”
大家一听都松了一口气,茅烛听出了郦食其话中之话,高声喊人拿酒来。
郦食其饮了一碗酒,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诸位小弟,可听说过昌邑彭越这个人?”
鼠弱和茅烛对望,然后笑了起来。
茅烛一指郦商对郦食其说:“兄长难道不知?吾等三人与彭越早已为至交好友矣。”
“哦?”郦食其睁大了眼睛,瞪视着郦商,郦商也很配合低头躲开了郦食其的目光。
郦食其哼了一声,不再去看郦商:“为兄前些时日随友去昌邑,结识了彭越。兄观此人,有义、有勇力,最难得的是还有头脑。大野之泽,南北东西皆有数百里,彭越若振臂呼之,泽中泽边当可聚一二万人。现今虽然楚人反,但若诸位小弟反秦之举并非反秦,而是为自身谋一个出路的话,为兄倒是有一些办法可以与诸弟一商。”
鼠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说兄商怎么这些日请众豪侠饮酒,然后人越来越少,最后就留下我们几人,原来是要看谁是真心反秦。兄长勿虑,在座之人,都是只想尽早脱离现在这种朝夕不保的日子,反不反秦,先要有命在。”
郦食其哈哈一笑:“如此甚好。某的想法就是,大家都去大野泽存身,与彭越合在一处。刚刚为兄也说过,大野泽数百里,藏进去人迹难寻。然后,静待秦与反秦者决出个眉目,再看当时天下诸路豪强情势,择强者依附。如果能有数万之军,在秦与六国反秦遗族难以顾及之地圈占一方,一旦依附必能为官为将,只要不冒头称王,则各方都只会笼络而非剿杀。最终得天下者也会给诸弟一个仕途。各位以为如何?”
茅烛有些担心:“兄长之策甚好,然以我等千人去投彭越,若其手握万军,我等又如何可得其重视?虽现在两方情义尚在,但到成一方势力时,恐还是实力说话。”
郦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