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主上,”罴壮又说道:“可听闻皇帝在咸阳办登基贺典上的传言?”
李左车稍稍愣了一下,旋即笑了:“可是西域胡舞之事?真是好事不闻,恶事飞传。此地距咸阳二千里,陛下大典不过是三日前的事情,这等消息竟然赶上了六百里加急的速度。”
罴壮也笑了笑:“据仆所知,这就是六百里加急的驿使散播的。主上,仆真是看不透皇帝了。主上说皇帝很精干,可外部的传说都是皇帝很昏庸……”
“壮,皇帝的作为不是我等所能猜度的,想必陛下是要麻痹山东旧族吧。在这样的皇帝眼前,谁跳出来闹得越欢,谁上的当越大。咱们不就是最好的例证?一窝打尽。”李左车自嘲的笑着摇头:“还是做好我等该做的事情吧,莫去理睬关于皇帝的传言。”
秦二世元年八月二十四日。
代郡和太原郡两地十四万刑徒同时作反,六成的人手执尖木杆为矛、四成的人手执剑戈,向守卒发起攻击。
之前两日,涉间得诏令及虎符,刚刚向霍邑方向调走了二万北疆军,说是充实蓝田大营。到李左车起事时,二万守卒对十四万刑徒,又被打了个猝不及防,所以很快就四散溃走,向霍邑方向逃去。
整个过程中,刑徒伤亡二千多人,秦卒伤亡四百余。其中楚地刑徒无死无伤,也未得杀秦卒一人。因为他们还没动,就有附近屯驻的赵地刑徒先把楚刑徒周边的看守军营给挑了。英布未能杀掉一个秦人,急得哇哇大叫。正要带人追赶秦卒败兵,因李左车突然出现而作罢。
范阳。
病了足足一个月还挂零,叔孙通终于活了过来,其间反复多次病情危重、高热不退,蒯彻都担心他会死在范阳。
从他的一点小私心上说,若叔孙通病亡,自己的前景又无依无靠了,只能看形势选个反王投靠,这又如何比得上唾手可得的富贵荣华?所以蒯彻非常尽心的找医士给叔孙通诊治,反正叔孙通不缺财帛,再加上随行甲士的尽心,终于把寒热病极其严重的这家伙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
几日前,叔孙通神智刚刚清明了一些,就得知了山东大乱的消息,他也只能苦笑摇头。在范阳这小地方,也无从得知郦食其兄弟与彭越的事情进展,更无法知道李左车那边的情况,所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