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辰,某虽然一直专心致志听着楼上的动静,可除了一两声猫的动静和叫声,也完全没有其他异动。院内有犬,见人就吠,可也完全没有听到犬吠之声……”
“怎么办?要不,报官吧?”一个仆从问道。
“报官是一定的,不然我等的‘传’上是九人,现在成了八人,也无法继续上路。”景硕漫无目的的在屋内转了几圈,“现在别无他法,只能等辰时县里开堂后报官。只是,我等丢了主人,如何再往关东?若回咸阳,主上也应离开去往巴蜀了,这可如何是好?”
他又转了好几圈,然后站定脚步:“没有主人不能回留县,先回咸阳吧,然后使二人去追主上,告知情况,再做定夺。”
就在景硕转磨的时候,一只快船正在渭水之上逆流飞驰。这是一条兵舟,两侧各有六个桨位,中间有一个小舱。风影阁的十几名锐士现在充任桨手,整齐划一的快速划桨。
舱内,公孙桑正在和已经换回女装的景娥叙话:“仆昨日得到消息,主上随驾前往华阴,正随从渭水上游的龙舟船队东行,很快我们会看到船队。到时我等就靠过去,先上副舟稍息,待主上有暇就来与尊上相会。”
景娥终于脱离了景家的圈子,心情很放松,但也有一丝对未来不确定的紧张:“郎君随驾了?我们就这样靠近龙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公孙桑微微一笑:“无妨,船首插有郎中军的旗幡,只要看到船队后贴向岸边不冲撞龙舟前行就不会有问题。”
“现可暂居船队,”景娥心中有些疑问,索性一并问出来:“若回咸阳,郎君可提及吾居何处?”
“主上居于何处,尊上自然居于何处。呃……”看到景娥的脸突然有些发红,公孙桑猛然觉得自己这话有点儿暧昧,连忙解释:“譬如在郎中令府中为尊上单独安排一个屋院,对主上来说并非难事。不过,尊上暂时不能去街市露面,以免被百草庭的人看到。”
景娥有些迷惑:“上次相会时,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仲父等将撤出关中,我由太行陉出关,仲父由巴蜀顺江水而下,怎么还会遇到他的人?”
“主上把这事儿告知了假郎中令,上卿平已经做出安排,阻止景曲出关。所以不数日后,他们都将重归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