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个出来小解的士卒听到俘虏营外守卒在闲聊,就偷偷趴在靠近营边的一个土坡下面偷听。
“屯长,关内的战事如何了?”
“刚某闻千将说,周文军在函谷关内全军覆没,抓了十几万俘卒。”
“这么多?那这些反叛者皇帝打算怎么处置?”
“这个千将没说,不过还能怎么处置?按照大秦的律法,反叛者夷三族,所以要某说啊,”那个屯长冷哼一声:“这些闲氓最好别让官府知道自己的家居何方,不然就算现在他家在叛郡,但以秦锐军的战力,横扫叛民就像这回截杀周文军一样,易如反掌。等到打到他家乡亭,自会算总账。”
偷听的降卒不由得颤了一下,引得身旁的草木发出轻微的簌簌声,赶紧静止不动。
“那是,不过现在这十几万俘卒,不说别的,每日的粮粟就消耗不少。先人啊,这还反叛有理了,天天都要消耗三、四斤粮粟。吾等非战时每日辛苦操兵演阵,也不过五斤粟米。”
降卒听到“屯长”一声冷笑:“哼哼,他们吃不了多久了。记得当年长平之战武安君怎么处置那四十万赵国降卒的吗?”
“坑之?”
“低声!”一声巴掌响,“让他们听到,再发生营啸,你有几颗首级可砍?”
“屯长,”声音果然低了很多,但偷听的降卒还能清晰听到,“真会这样处置?”
“千将没有讲,只是命我等小心看守,说要跑了一个,就由我等顶罪。不过,”屯长的声音又低了一些,降卒恨不得立即生出一对狐狸般的大耳朵,“某从千将大帐归来时,看到一、两里外有俘卒被押着正在掘坑。那个地方不在当道,不可能筑垒,完全没有掘坑的必要,你说呢?”
偷听的降卒差点尿失禁。
“某出大帐时,有几个百将正在向千将禀报。当时我是绕着大帐过来的,隐隐约约的听到不知哪个百将说,每坑可容千人,已经掘出十三个,再过几日就可敷使用。”
“仆未见到附近有坑啊,还已经有十几个了?”
“从这儿看不到,在西北就有三个,在两里外,距此大约七百步吧。”
“三个?刚才不是说每坑千人?这营中只有两千多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