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卿陆贾往百越,持朕诏去调回部分秦人,值此山东之乱时,难保任嚣没有异心,所以难度亦颇高,我现在也顾不得百越之事,所以如果任嚣肯奉召,我亦准其称王。”
“在平靖山东的过程中,我为了分化拉拢一些力量,可能还要明里暗里支持一些异姓王。现在这可以说是权宜之计,而一旦天下平靖之后,朕总不能立即食言就把这些异姓王拿掉,所以就需要一些赢姓王把异姓王的封国隔开,再辅之以郡县驻兵,防止异姓王心生反意。在天下平靖之时,我也会立收各王兵权,王国内的军兵直属咸阳,但可根据具体情况临时授予国王率领,事毕交权。如果各王不愿交兵权,那也就莫怪朕不留情面了。如此,御史大夫可释疑否?”
“可这毕竟有违先始皇帝的治政方略。”顿弱的口气软了一些,不过脖子还是梗着。
“先皇父废分封,行郡县制,本意自是为了避免周之覆辙。我不应言父过,然我真心觉得对民而言转折过于突兀。当然,若以先皇父宏图大略,只要能再稳坐江山十载,天下知有王之辈多已垂老乃至故去,则无虞矣。惜乎先皇父恰于民心转化最为关键之时殡天,而朕东巡后又误信赵高之辈蛊惑,激化了民怨而至此,所以朕也只能以此法先平眼前事。”胡亥少年老成一般的叹了口气。
“陛下,咸阳令所言也需警惕,王爵延续,亲化为路人,王国间之争,会给陛下所传三世、四世或六世,带来困扰。”姚贾虽然知道胡亥的异姓王战略,但内心总还是有自己的想法,也就趁此时机说了出来。
“无妨。”胡亥诡橘的笑着,“典客之虑我早已想到了。只要王国无兵,朕在,自不需担忧,朕若西归,自会遗诏中留有方略与后人。嗯,我也可在山东平靖对各王实封时把方略拿出来公开说,也许更好。”
皇帝这么说了,做臣子的也就无法继续追问下去了,总不能对皇帝说:什么办法,说给我听听,看你的办法是不是顶用?这种质问放在唐、宋、明君权旁落时还可以,放在先秦之时就是找死。
“那些逃卒到该到的地方了?”胡亥转了话题。
“陛下,陈郡、荥阳两地都应得到该得的消息了。”姚贾露出一丝微笑。
“南阳呢?”
“典客史得上卿所传口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