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巴普很会来事儿啊,这马屁隔着秦岭就拍过来了。他举起一只手,一声号角,所有军卒全都站了起来,同声大喝一声:“嗨!”。
三千军卒,百人一排列了三十排,胡亥驱车慢慢地围着方阵兜了一圈,所到之处的军卒都双目直视,只是腰板挺起,让皇帝看看本军的风姿。
胡亥回到阵前住车,甲卫在戎车旁纵列两行,盾卫雁翅排开,锐卫则呈半圆形兜在后面。
胡亥说话了:“尔等自巴蜀而来,是朕把尔等买来的,尔等从此就是朕的隶奴,尔等可有不愿意的?”
谁也没想到皇帝一开场竟然是这样一番话,不由得面面相视,整齐的阵势起了一股小躁动。站在第一排中央的一个人立即向前两步,低头拱手:“臣,军侯兽敌。禀奏陛下,全曲无人不愿,臣可以首为保。”
“哦?兽敌,这是为什么呢?”胡亥问。
“陛下,全曲三千人,多半原本就为隶,非隶之人也温饱难求。为陛下赎买后这些日子以来,食饱衣暖,再不需为存活操心,也无人轻视,做陛下的隶奴,各人心甘情愿,愿为陛下效死!”
这话一出,军阵中对兽敌的话听得比较清楚的也都跟着喊:“愿为陛下效死!”
只是声音不那么齐整了,中间还夹着一些轻微的川音。
“朕心甚慰。”胡亥摆摆手,兽敌一礼,退回本阵。“既然尔等是我的隶,那也就是我的家人。”
家人?山地军卒一下愣了,又一阵小躁动。
“不对吗?”胡亥笑了,“是我的隶奴,自然是我家中之人,虽然地位不高,为我所用,但依旧是我家中之人。你们的食粟、衣甲、刃兵、弓矢等用度,你们所居之所,你们练兵的这个场所,”胡亥抬手向四周一划拉,“都是我宫内供给的,不从太仓支出,不居大军营盘,当初巴郡守用以赎买你们的金资,也是我宫中所出,所以,你们是我真真切切的家隶,家人。”
“既然是家人,那么我就无需经过那些朝堂臣子的商讨来决定你们的事情。既然你们卖身于我,那我也不能亏待你们。从现在起,你们每旬(每十天)可得粟一石为用度,若你们在巴蜀还有家人,告诉我,我把他们接来安置,有家人的军卒,每旬可得粟一石四,也就是年得五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