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一笑,似乎能感觉出对方可能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不管是不是自己做贼心虚的缘故。但当听到曹参简评天下时提到韩国,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向前倾了倾上身。
“韩国位于秦国眼前,国力最弱,”曹参继续说道:“当年始皇帝第一所灭之国就是韩国。六国之中复韩最难,而且即使复国,也需有强援支撑。楚地最为广阔,且秦楚恩怨百余年,昔年始皇帝发卒六十万方得灭楚,此番山东乱也自楚地始。”
他若有深意的瞟了一眼张良,“若先生无意在秦谋仕途,又欲趁乱世而建功业,某倒觉得先生应自楚地始。”
张良略带尴尬的笑了笑:“依阁下所言,皇帝若不能一举荡平山东乱象则会缩回关中,非始皇帝那样的有为之君。可皇帝现下年幼,焉知再过数载年长之后不重起雄心,再来一次一统六国之战?”
曹参似笑非笑的看着张良:“所以才要趁皇帝尚无雄心之际,尽快让山东自稳自强。当秦锐退归关中,秦闭关自守之时,若山东诸国不能立即罢兵戈、修民生,相互联结,共抗秦师,以现下秦锐之锐,再加上北疆军之悍勇,恐连当年秦灭六国时的抵抗能力都不如吧。而某正在所为农耕之事若成,会使秦之国力倍于当年。山东诸国若不能自强之,其生死只在皇帝数载后的一念之间。”
“尊驾与仆说这些,似乎与尊驾的秦臣之位不符。”张良听曹参说韩国要稳就需要有强援的话与自己的分析相符,稍稍放松了一些,开始打趣曹参。
曹参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先生显然无意在秦发展,想必先生也不会将某之言讲与他人。某毕竟是楚人,还是希望山东局势能尽快明朗,即使只给百姓寥寥数载的安稳也好。”
他停顿了一下,又摇了摇头:“可惜,不过是某一己之愿而已。”
“此话怎讲?”
“先生以为,秦若退守,山东各国复立,山东就可太平?”曹参露出了讥讽的笑容:“秦未灭六国前,六国之间可曾有片刻的安宁吗?秦守关不出,山东诸国复立,也必需有强国合纵,方可抵御秦再灭六国之可能。”
他再次倾身向张良:“以现在山东局势,各国之军皆新征召,秦锐虽然大部分也是刑徒,但一战即平魏,还是以少胜多。因此无论齐燕赵魏,单从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