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发,或许大王还能留自己一条命,然后看着形势不对的时候,拿着那二十多镒金逃向还未被战争波及的地方,比如南郡,躲起来等天下安定。他自己也给自己做过谋划,方法和这些人所说的基本一样,就是看着不行的时候,弄两匹马换马逃亡。
可现在金子没了,就算逃亡也两手空空重新变成穷鬼。不逃,这帮人刺王不管是否成功,自己的命也差不多没了……庄贾此刻已经完全成为了陷阱中的兔子,要煮要烤,只能听任别人摆布。
“好吧。”庄贾终于下了决心,“某愿与你等合作,也希望你等所说都能守喏。”
忌高和身边那个显然是头目的人都轻舒了一口气。
“府尊尽管放心,我等只要陈胜死,对府尊的财物并无兴趣。府尊若使我等的使命达成,则我等也必然会助府尊逃脱。”忌高向庄贾拱手行礼,“至于如何刺王,则需寻一个有利的时机,可使府尊顺利逃走,所以待时而动吧。”
目的已经达到,除了忌高之外的四个人迅速从船楼而出滑入水中消失了,当然是带着庄贾那价值超过六千石粮粟、够一家五口吃一辈子的黄金一起消失的。
只有忌高又拿出很恭谨的态度,陪着庄贾离船登岸返回乡亭。
“还有个问题,”庄贾又露出了刚才那种古怪的微笑,对着忌高说:“你等以卜筮诱某入阱,那先生两次卜筮的结果,实际上都并非真正的天意了?先生也非之前所言的方士?”
忌高严肃的摇了摇头:“府尊,仆确实为方士。府尊遇到我等时的第一次为府尊筮,或有不实之言,然刚才为府尊的第二筮,结果却是完全实言相告,即便是仆也心中震惊。府尊已答应与我等合作,仆也再无必要以此言瞒哄府尊。”
庄贾面色如常,内心却震惊无比:“难道天意真的要我刺王?”
咸阳,六英宫。
章邯返回咸阳,胡亥和陈平以及公子婴就与章邯讨论如何对付项梁的问题,姚贾这个情报来源也在场提供信息咨询。
胡亥很坚决的要求必须想法杀掉项梁。
“项梁与其谋主范增,据称两人很相宜。”胡亥看了看姚贾,姚贾点头。
“项梁虽然是兵家,但政治思维也不弱,尤其在范增的辅佐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