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楚再击秦疲军。此战乃重树楚国威望之战,却是败不得。”宋义一脸的疑虑阴云。
“上将军似乎过虑了。”怀王觉得宋义有点小题大做:“若秦伐赵初始时,即合四国之力围攻,将这所谓老秦战力彻底击溃,则秦必不敢再轻视山东诸国。现在就考虑四国中谁执牛耳,好像早了点儿。上将军算计赵国,赵若知则四国盟必散,只能让秦得利。”
宋义有点惶恐了:“王上,臣也是为王上和楚国着想。”
怀王颌首:“寡人素知上将军忠于王事,然若为大国,需有胸怀,不要太过计较。只要援赵时楚军奋力向前,即便伤亡大一些,吃亏多一点,也一样能树立楚国威望。而且,武信君所编练之军,总会比其他三国仓促凑成之军要具战力,寡人就深信武信君的吴县卒不比秦卒差。”
宋义现出惭愧之色:“王上教训,臣谨记在心。臣这就嘱往燕赵之使,务以诚心待二国。”
出了王宫,宋义四下望望,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着:“大王还是过于仁善,不知国与国之间交往很需要权谋啊。若真败暴秦,谁知道这种盟约之后又是什么?”
在宋义被怀王教育的同时,范增已经出城来到项羽的营地。
“亚父对秦军将先伐何地有什么看法?”项羽待范增坐定就立即发问。
“刚刚大王朝议也在说这个事情,上将军现在也改变当初的看法,觉得秦最可能先伐赵。”
“那与燕赵齐会盟抗秦,又如何说?”
“楚齐联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上将军对与燕盟也无异议,但说及与赵盟则有些犹豫。老朽觉得上将军大约是觉得,若秦伐赵而楚援之,则楚军硬抗秦军,必将伤亡过甚。说起来,上将军倒也是为楚所谋。”范增嘴上赞着,但神态上显然是很不同意。
“这也没什么,齐国在秦伐六国时一直作壁上观,待秦灭楚后方知危险,但已经无力与秦相抗,只能举国而降。有此前车之鉴,此番急于与楚盟也算有智慧了。至于燕赵,佗前两月奔走其间,虽没有能力代表楚王之名谈盟约,但燕大将军臧荼与赵大将军陈馀,皆表达了愿与楚国,愿与项氏,合作抗秦的意愿。所以此番大王的使者不过就是将我项氏与燕赵将军之约,正式转为国之间的盟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