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眼中迷惘闪现了一下:“商贾逐利,低购高卖,所获之利大大高于农人和匠人所费辛劳。农人与匠人的生活却远不如商贾奢华,这……”
“卿也说了商贾逐利,无利谁做商贾?这等事勿要拔高到品行的范畴,只要于天下有利,让农人和匠人的生活过好,就让商贾富足一些又能如何?而且朝堂还能以租赋调节,将商贾暴利用来济民安天下。”
胡亥嘴角逸出一个冷笑:“只要商贾按律行商,按律纳租赋,我们总不能因其富而夺其产,堵死商路。”
曹参内心中有点冲突,限制商贾暴利的道德感和皇帝刚说的商贾对朝堂、对百姓益处两者有点打架。
中国历史上重农抑商,部分因素是农产不够丰足,更大的因素往往是认为商贾“不劳而获”,低进高出,看上去没做什么事情就活得比种田、养蚕、织布、制物的农人和匠人要奢华的多,说白了就是两个字:“仇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