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见此也就明白,这个时候他和舟舟都不该再说话。
他只好委委屈屈,恋恋不舍,三步一回头的朝程班走去。
杜小草这才满意的扑向易轻舟:“舟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易轻舟冲杜小草一笑,伸手去替她擦眼泪:“我没事,哭什么,子弹都挖出来了,给你看。”
她换起衣服一角,露出腹部包扎好的伤口给小草看:“你看,都包扎好了,很快就会没事,别担心。”
杜小草看着染红了的纱布,眼泪流的更加凶猛:“一定很痛吧。”
“不痛。”易轻舟脱口而出,“我都习惯了。”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看向她。
杜小草秒懂此话,满脸愤怒,握拳朝空气挥了两下:“你就是心太软,打她两顿都是轻的,就该把她的手给剁下来。”
易轻舟知道她说的是易金华,附和着她:“对,剁她的手。”
杜家人只知道易金华喜欢欺负她,却并不知道她身上有易金华用刀划出来的伤痕。
受了刀伤要休养,易金华那几天就不让她做事。
用易金华的话来说,养好了伤才能接着让她划刀子。
死了,她拿谁练手去。
易轻舟不想让杜家人知道,一是怕他们伤心后做出犯法的事来。
二也是不想惹恼易家人,得到更多的惩罚。
因为那个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和她们是一家人。
最主要还是怕杜家人做出伤害易金华的事来,然后把他们自己给送进班房里。
现在想想,如果她跟杜爸爸说了,杜爸爸有的是手段让易金华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只不过那时的她不知道,也就受了这些苦。
人啊,总会害怕给自己在意的人带去麻烦和灾难。
总想着自己能解决,能承担,能化解。
却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处于弱势。
万重山听了一句半句,再联想着她腹部的刀伤,心疼的眼睛再次腥红。
他看着程班的伤势,难过叠加。
程班看着万重山赤红着双眸,惊讶不解:“不是吧,哭了?这可真难得。”
万重山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