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照面露惊慌又自责的看着易轻舟：“我……”
他说了一个字停下。
易轻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冷淡，免得吓坏人家小孩。
赵婉清瞧着舟舟勉强挤出来的笑容，都心疼舟舟三分钟。
小照都说出了一个字，后面的话也就不难。
他急切说出自己的想法：“奶奶说，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赵婉清一怔，怜惜的摸着他的脑袋：“奶奶说的没错。”
急红了脸的小照，大眼睛闪了闪。
清清姨真好。
他又掉转头去看易轻舟。
舟舟姨也很好。
“但是……”
赵婉清把易轻舟手里的大白兔奶糖塞到小照手里：“这是舟舟姨拿给你的，可以接受。”
“就像清清姨给你的东西，你也得收着。”
“我们和你爸爸是朋友，我们把你自家孩子看着。”
“你若不收，我们会难过的，知道吗？”
小照静静的看着漂亮的清清姨和舟舟姨，犹豫后点头：“好。”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这么多大白兔奶糖给他吃。
妈妈不会买给他吃。
奶奶和姑姑只会一颗一颗的给他，说吃多了糖牙会坏掉。
可就算他有很多糖，他也不会一口气吃完。
他会慢慢的，一颗一颗的吃。
小照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递给赵婉清。
赵婉清欣喜这个孩子懂事听话，接过他手里的糖，抱了抱他：“小照真乖。”
小照愣在原地。
赵婉清察觉他的异样，还以为是自己吓着他了。
担心查看他：“是不是清清姨刚才抱的太紧了，有点难受？”
“不是。”小照垂下脑袋，声音低低的，“妈妈没抱过我。”
赵婉清心一颤，这么乖的儿子，做妈的怎么能那么狠心呢。
易轻舟视线从小照身上移开，唇紧抿。
她不会安慰人，她还是不要出声了。
“你可以抱抱清清姨吗？”赵婉清张开双手，把选择权交给小照。
让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