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唯只觉整个身体都轻飘飘的,漫无目的地在空中飘荡。
她似是远远看到了临安王府。
心念一动,身子就往那处缓缓飘去。
越靠近,下方就越是传来金属的撞击声。
只见临安王府周围密密麻麻,两方人马正不要命地拼杀着,太子并着杨霆各自骑着高头大马堵在府门前,青梧等人在奋力抵抗。
四周正有百姓奔走逃离,整个京城似被战火洗礼,破败萧条。
太子仿佛在高声喝骂着什么,她看到太子伸手一指,那些兵将就与黑甲卫战在了一起。
三万黑甲卫应是悉数出动了,对方看着也有五万人上下。
这些多士兵全都涌进京城,战马踏着破砖瓦砾,几乎将整个京城都毁于一旦。
她回来了?
心中遥有所感,她的身体正躺在「咫尺颜」里。
穿过刺耳的枪林箭雨,慕唯向着「咫尺颜」的方向极速俯冲,穿透房门,她的身体正好好地与周亦卿一起,安静地躺在床榻上。
她来不及多想,一头就扎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一种沉甸甸的,独属于自己的归属感在心头充斥着,身体逐渐传来暖意,耳边传来的声音也渐渐清晰,她尝试动了动手指,在意识全部回归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有人在她耳边哭,听声音,是若鱼。
她侧过头,小丫头正哭得梨花带雨,一味用双臂死死堵着房门,生怕被人闯进来的惊惧样子,让她心里一沉。
她翻身而起,因太过急切,眼前阵阵发黑。
“小姐?”
若鱼听到动静,身子一僵,满是泪痕的脸上终于泛起一丝喜色。
她小跑着冲过来,扑跪在慕唯膝上,哭道:“小姐,你活过来了?你竟然真的活过来了…”
慕唯缓了缓神,问道:“若鱼,发生什么事了?”
若鱼抬起头,眼睛哭得又红又肿:“我们在岱倾寺后山发现小姐和姑爷时,你们都没了呼吸,是阿澈少爷一直不许下葬…”
“小姐和姑爷的身体一直不腐,魏先生说是假死,让我们好生照顾着…”
“可昨日突然有人告了御状,说姑爷是罪臣余孽,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