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杏檀反驳:“谁说天姿布行的布料不行的!我这是给你缝针呢!你肩上扎了箭头,我给你拔了出来,那不是空了一块嘛。得跟补衣服似的缝缝好了,才好长回去。”
妇人大惊,“那线岂不是长肉里了?那该如何是好?”
李杏檀笑了:“你放心,既有缝线肯定还有拆线,过些天你来找我,我帮你拆掉就好了。”
飞针走线的,动作极快,她把妇人的伤口缝得漂漂亮亮的,还打了个精致蝴蝶结。擦擦干净伤口,李杏檀长舒一口气:“大功告成。”
转过正面一看,妇人眼神又涣散了。李杏檀知道这是因为失血的缘故,不怎么担心。她还要去采草药给妇人解毒,可又不放心把她一个人丢在地上。左右看看,最安全的反倒是那条深沟里面。于是取出空间里的速降索,找了棵大树系上,自己背着妇人,系着速降索,一步一步沿着沟子峭壁滑落,回到了沟底。
“你在这儿坐着。”李杏檀把银针换了几处穴道,道:“你坐在不要乱动,这银针可以保你不疼。我去给你采些拔除毒素的草药来。”
妇人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嘿嘿傻笑,涎水流了二尺长。
李杏檀取出随身携带的雄黄粉,围着妇人坐的地方撒了一圈,这样毒蛇毒虫就不会接近她了。然后仍旧攀着速降索,回到地面。
草药并不难寻,在识货的人眼里,不管是树上缠的藤萝,还是背阴处的草木,又抑或是新鲜拔起的带着泥土香气的树根,都是活死人生白骨的东西。李杏檀本身就有很好的底子,最近又用心学习,愈发进益,她慧眼如炬,很快采好了要用的草药。
回到沟子里,妇人眼睛眯缝成一条线,似睡似醒的。李杏檀拍拍她脸颊:“振作点!别睡!”
妇人才又瞪大眼睛:“不,不睡。”
李杏檀怼了一颗提神醒脑的药丸给她噙在舌底,这才张罗着捣碎草药,给妇人敷在伤口上。这些草药糊糊比止血绷带还管用,很快止住了伤口往外渗的血,等它干了还透气。
李杏檀见药有效,就拔了银针。不在管少妇,让她自行睡去。
天上不断有黑影掠过,倦鸟开始归巢,太阳渐渐西沉,天开始黑了。
李杏檀直犯愁:“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