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就因恶疾没了。是我给她收敛的,死的时候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满帐子写满了‘女儿’两个血字,真惨啊。”
在后院里,要一个失宠的人死掉是很容易的。她可以生病,可以受伤,可以遭到意外……
李杏檀闭了闭眼睛,压下内心深处翻涌上来的酸楚。纵然如此,依旧嗓子发涩:“那叶氏是什么时候嫁进来的?徐迪和徐瑜,又是怎么回事?”
老人说:“叶夫人是三个月之后嫁进来的,她原是侯爷青梅竹马的表妹,之前曾经嫁过人,嫁的是京城里得药商。不过一年功夫,那药商死了,叶夫人守了寡,被娘家不容。就投奔了老夫人。再后来就带着药商的遗产,成了继夫人。大少爷并非夫人嫡出,而是之前老爷一个通房留下的,那通房难产死了,夫人就把大少爷抱过来养了。瑜小姐就是跟您抱错了的。”
抱错?
倒也未必。
李杏檀道:“那老爷和叶夫人的关系如何?”
老人道:“刚成婚的时候自然蜜里调油过一段。后来,老爷在皇上面前得了意,经常外出办事之后,就慢慢淡了。不过阖府上下都服气叶夫人的。原来的夫人,基本上没有人提起了。三年前叶夫人提议把原来夫人最后住的屋子推平改成了戏楼,就彻底湮灭无痕了。”
李杏檀道:“彻底湮灭?我不信,府里老人还没死绝呢。”
老人又颤抖起来,道:“没死绝也差不多了!卖的卖,死的死,去的去,我从前是夫人院子里洒扫的,长得又丑陋,不入老爷和叶夫人的眼,才侥幸活了下来。这次南下,又把侯府里的老人处理了一批,我是有一把子力气,才侥幸被选中带走的。”
李杏檀不禁好奇,问:“那没有被带走的人会怎么样?”
老人牙齿格格打战,道:“我不知道,可能卖掉,可能被杀,可能丢去跟随大军做磨刀扛包的……谁知道呢!”
给了她一杯安神茶,喝下去之后,老人眼神清澈了。
李杏檀温言细语的:“别害怕。我最后问你,我该怎么叫你?”
老人说:“我姓温,至于名字,我没有名字。如果不是元夫人发善心,赐了我这个和她一样的姓,我连姓都没有。从前老太傅夫人把我在井旁边捡回来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