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站在一旁直哭。
哭过一阵,才坐下来细叙。黄瑛叹道:“那日侯府来人要杀我,幸亏雷小姐护了我下来。又给我办了新的户籍身份,躲了起来。前几日雷小姐跟我说,我可以用回本来的身份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斗赢了他们!”
她又跟李杏檀说起当初怎么捡到她的:
“十几年前,我和二壮跑船养家,大部分钱都被你爷爷奶奶搜刮走了。但二壮人好,我不忍心抛弃他,就跟着他过日子。那一年我怀孕了,二壮终于下定决心分家。我们说好,跑完那趟船之后回去就分家。没想到怀胎八月的时候遇到了海啸,我滑了胎,还大出血,性命垂危。妙真观的人善心,给了我一口药汤,我就活了。”
“我活过来之后,跟你爹在废墟里重聚,在山下捡到了你。我们正好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觉得这是天意,就捡了你回来养。那个小玉佩,是在你襁褓里发现的。你虽然身体残疾,你爹还是担心有一天会有人来对你不利,就在临死之前让我把玉佩放在他体内贴身陪葬。没想到进了蛇,还被蛇吞入了腹中,最终还是回到了你手上……”
絮絮叨叨,说到一半,黄瑛醒悟过来,轻轻拍了自己一嘴巴:“瞧我胡说什么呢,还你爹前,你爹后的……你是侯府的金枝玉叶,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杏檀,你现在有机会,赶紧回京城去。以后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娘……我在涯州,你不必惦念。”
李杏檀早就泣不成声,心里就跟刀子割一样。她摇着头说:“不,不,在我心里,你们就是我的亲生爹娘。以后我们仍旧跟从前一样,我给你养老送终。”
哭一阵,说一阵,到最后实在累得不行了,黄瑛就硬扯着李杏檀回到她的房间里。
房间里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她早就给李杏檀准备了柔软的被褥,安神的熏香,洗脸洗手的热水。把李杏檀洗刷干净之后,黄瑛把她摁进被窝里,让她睡了。
李杏檀实在是太累了,这一觉睡得黑甜。
再醒过来,是第二天晌午。
珍珠看样子熟悉了此间,打来洗脸水,供李杏檀洗脸。
她主动说:“这府里人少,事少,东西干净。黄夫人人真好。小姐,我喜欢这里,愿意以后一直呆在此处。”
经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