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走出去，没注意到沈楠悠渐渐冷下来的神情。
陆明绪终于见到了秦燃。
他知道能顺利探望，离不开沈楠悠在背后打点。
“燃哥。”陆明绪和秦燃隔着一道玻璃打电话，“你还好吗？”
秦燃瘦了一圈，满面胡茬，眼睛下方一片青色，面对陆明绪时还是露出了几分笑意。
“好着呢。”他凝视陆明绪的脸，“倒是你，脸都快没血色了，是生病了吗？”
陆明绪随口糊弄过去，“最近外面降温，我感冒了而已。”
他继而转移话题，“燃哥，你见过律师了吗？”
秦燃无所谓的耸耸肩，“给我派了个姓言的律师。”
陆明绪心中微沉。
看来沈楠悠并没有让秦燃知晓言熹的来历，只让他以为是法院随机派给他的。
“燃哥，言律师不会让你坐牢的。”陆明绪柔声安慰，“你只需要好好配合她就是了。”
秦燃似乎不想聊这个话题，明显有抗拒的表情。
陆明绪只得转移他的注意力，“这周末我会去乡下替你看看奶奶。”
提起奶奶，秦燃的眼眶渐渐变红，头也低了下去。
“谢谢你，明绪。”
他此时心中无限挣扎，一边觉得自己如果坐牢，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奶奶，一边又想和孙铭对抗到底。
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旁边有警员过来提醒探视时间到了。
陆明绪最后说了一句，“燃哥，照顾好自己。”
秦燃对他微微笑了一下。
走出派出所，陆明绪心情也很凝重。
不管男女，爱得最多的那个永远最痛。
沈楠悠伤他至深，同样的，秦燃也被周苒伤得体无完肤。
他们还真是一对难兄难弟。
接到言熹打来的电话时，陆明绪并没有感到诧异。
“言律师，方便的话告诉我一个地址，我去接你。”
听着话他刻意保持距离的语气，言熹在电话那边苦笑一声，“明绪，你不用对我保持这么高的警惕。”
陆明绪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