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想到陆明绪的病情，他不免心中惋惜。
对方是他遇见的最温雅得体的病人。
陆明绪坐在旁边等待陈医生给自己开处方，有人推门走进。
“陈医生，3床的病人今天要换药。”
孟若一边翻看记录本一边说，余光里猝不及防闯进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侧头看去，正好对上陆明绪温和的眸子。
孟若的心猛地一跳。
她最后一次见他，是秦燃出事那天。
明明也过去没多久，他怎么瘦成这样了？
陆明绪唇角轻扬，“孟医生。”
孟若愣在了原地。
自从她撞了他的车因此和他结识之后，他从来没有对她露出过这么温柔的笑。
她见过很多病人，只有生命快到终点的时候性格会变，会有这种变化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绝望。
不知为何，孟若突然好难过。
“陆先生”
陆明绪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孟律师还生我的气吗？上次是我考虑不周，让他白忙活一场，有机会的话我想当面给他道歉。”
孟若感觉眼睛酸涩，别过头去疯狂眨眨眼，再看过去时已经恢复了刚才的表情。
“我哥没放在心上，打官司这种事，本来就是要找最有把握的律师。”
她把记录本放在陈医生手边，垂下眼睫掩盖住眸中的情绪，“陆先生来拿药？”
“嗯。”陆明绪微微点头，“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拿药了。”
孟若装作听不懂，“那下次是你朋友来替你拿吗？”
陈医生闻言，诧异地抬头看向她。
她身为医生，应该早已看淡生死了才对，这个时候竟然也自欺欺人。
陆明绪接过陈医生的处方，“孟医生，借你吉言。”
门诊室的门被轻轻关上。
陈医生凝视孟若的脸，小声提醒：“孟医生，你的眼睛红了。”
孟若轻笑，“你要是连续上一个月的夜班，你的眼睛也红。”
陈医生没有戳破，只无奈叹气。
还是太年轻。
孟若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