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什么都感受不到。
她只无声的默默流泪,似乎流了泪,她就能好受一些。
然而她的内心越来越空洞。
一把名为陆明绪的锋利刀刃,还在不停地往她血肉模糊的心口反复剜动。
翌日,言熹被敲门声吵醒。
她下意识伸手去摸身边的位置,却是一片冰冷。
昨晚,陆明绪没有再去睡沙发,而是抱着她沉默地睡去。
她在他的怀中,原本心事重重,到后面支撑不住睡着了。
他去哪了?
言熹下床,却见陆明绪已经去开门。
秦燃站在外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门开之后笑道:“明绪。”
陆明绪侧身让他进来。
秦燃手中拎了几份早餐,“我今天休班,所以就过来看看,放心,我身后没人跟着。”
说罢,他和从房间里出来的言熹打了个照面,“言小姐。”
言熹礼貌说道:“叫我言熹就好。”
秦燃打量一圈被重新粉刷过的房子,“我觉得这里还是太小了,不如我给你们租个更大的。”
“不用了燃哥。”陆明绪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和言熹打算买房子。”
秦燃下意识去看言熹的手,果然在她的无名指上看到了钻戒。
“哦”
他故作什么都不知道,“买房好啊,有个稳定的居所就不用颠沛流离了。”
有客人过来,言熹给秦燃倒了一杯热水就又回了房间。
秦燃收回目光,重新落到陆明绪身上。
他挑了挑眉,“要结了?”
陆明绪点头,“燃哥要帮我看日子吗?”
“我可不会。”秦燃撇撇嘴,“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奶奶。”
正说着,他忽然看见陆明绪的手心贴了几张创可贴。
“你这手怎么回事?”
陆明绪把手心翻过来。
他昨晚砸车的力气太大,虎口直接被震裂了,流了不少血,把言熹吓得不轻。
见他不说话,秦燃猜到了些许。
他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压低声音道:“和沈楠悠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