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晚的雨夜,她面带微笑地走到他面前问道:“小朋友,迷路了吗?”
他清楚地记得,她有着一层茧子的手很温暖。
可不止什么时候,她就变了一个人。
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陆明绪加快脚步,只想再最后看看她。
“先生,您不能进去。”
警察把他拦在警戒线外,“别耽误我们办案。”
陆明绪慌张地说:“她是我”
是什么呢?母亲吗?
他确实叫了她二十多年的妈妈。
但她始终把他不是亲生的挂在嘴边。
陆明绪惊觉此时的自己,竟然无法再喊出这个称谓。
“哎。”魏川抬手拍在他的肩上,“干什么一脸悲伤,你认识这人?”
陆明绪的喉结上下滚动几分,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她为什么要跳楼?”
魏川掏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这女人他们已经盯很久了,私底下做了不少交易,我跟着来抓人,这种人死了就死了,活着也是社会的毒瘤。”
闻言,陆明绪脸色一白。
“我们闯进去的时候她刚注射完,发了疯跑到天台,后面的,你应该都看见了。”
魏川说完,察觉到陆明绪在发抖。
他晃晃对方的身体,“哎哎,你没事吧?要不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陆明绪回过神,“她这样多久了?”
“不清楚,不过都神志不清了,估计没少嗑。”魏川掸了掸烟灰,“不说了,我得回局里了,替我跟言熹问声好。”
说罢,他正准备离开,小陈从小巷里跑出来。
“川哥!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魏川不耐烦地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说重点!”
“我们在里面找到一个小孩儿!”
魏川骂了一句,烟头都买来得及掐灭转身跑回去。
方雪的尸体已经被抬上车。
陆明绪跟上去,“你好,我认得死者,我可以跟着一起去吗?”
警员狐疑地看着她,“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她她是我母亲的朋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