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笑笑悬在十几丈高的城墙外侧,风刮得他的衣服贴在身上,整个人如一条被抛弃的死鱼。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脚下是黑压压的叛军士兵,他们抬头观望,发出轰然笑声。
“哈哈哈,这个就是洪妍的软肋?这瘦鸡似的驸马还真是够滑稽。”
“看他哭得跟个娘们儿一样,真不愧是洪妍的‘禄郎’!我呸!”
调侃声此起彼伏,甚至有人搬来火把照亮,好方便将齐笑笑这副狼狈模样看得更加彻底。
有胆大的甚至朝上丢了几个泥团或者石子,虽然没打中,但带来的羞辱足够让齐笑笑心头狂颤。
“住手啊……”
齐笑笑声嘶力竭,真正成了砧板上的鱼肉,目光游离中根本看不出半点反抗的意志。
他又吼又哭,鼻涕眼泪如开了闸的洪水。
“洪妍……救我!洪妍——求你救我啊!”
这一切,彭谋士看在眼中,嘴角抿起一丝冷笑:
蠢货。不过也是因为这软弱,才成了洪妍最脆弱的防线。
——与此同时,与远处的欢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另外一个肃杀的场景。
洪妍军的中军帐中,灯火如豆摇曳,密探跪伏在地,气喘吁吁地呈上刚从敌营打探到的情报。
洪妍一身铿铿战甲,身姿挺拔如利剑,负手听着那一句简单的描述,拳头却在不自觉间慢慢攥紧。
“他们……将禄郎吊在城墙上?”
洪妍的声音冰冷得像一块刚从地窖中拿出的寒铁,中带锐气。
“是,齐驸马他惨状难言,还……”
“闭嘴!”
未等密探继续往下汇报,洪妍一声呵斥打断了他,眉眼间那一抹杀机显露无遗。
真够狠的手段,洪昌竟敢在这种时候如此挑衅!
她并不愿表现出任何情绪波动,尤其是在属下面前。
洪妍眸色暗沉,声音带了几分刻意压抑的沉重,“全军待命!”
“陛下!”
帐帘一摆,头发如霜,握着羽扇的袁天罡迈了进来。
他一眼便看穿了洪妍动了真怒,立刻劝说道。
“敌人分明就是故意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