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万万不可冲动!这无疑是洪昌的计策,他在逼您做出愚蠢的选择啊!”
洪妍转身,眼中寒意深沉,“你的意思是,我要眼睁睁看着?”
袁天罡叹了口气,摇着羽扇缓缓踱步。
“齐笑笑不过是个旁枝末节的小人物,您甚至可将他视作弃子。敌人抓着他,不过是想扰乱您的心神。您若为一个人而轻举妄动,岂不是正中他们下怀?”
洪妍瞳孔微缩,目光落在桌案的兵棋大图上,明灭的灯火照得她脸色愈加冷峻。
说到底,袁天罡话里没错,她不能冲动。
哪怕心口翻涌的那一抹焦急与怒焰已难掩藏,但作为主帅,她每一步都得权衡抉择。
可齐笑笑……
说到这里,她心里某根线微微颤抖。
毕竟是禄郎的人。
帐中寂静得只剩下灯芯微弱的爆裂声。
洪妍沉默许久,终于开口:
“尚父,你也知道,他不是旁人……他是本王的禄郎。”
“若是让他知道,他的女人在这异世被人磋磨到如此地步,就算不怪罪于本王,那本王……也羞愧得无地自容!”
最后几个字脱出口的瞬间,竟听得几分喑哑。
帐中士卒不敢作声,倒是对面慵懒地半倚着案桌的袁天罡挑了挑眉。
他轻摇羽扇,眼神意味深长。
“女帝何必动了真情,予敌以可趁之机呢?专情这种东西,可是滑铁卢,尤其是战场上的。”
“啪!”
洪妍猛然挥袖,一掌拍在桌案上,将兵棋的布置震出几分偏差。
她寒光四射地盯他,“尚父这是在教训我对禄郎动了真情?难道您不会对您的家人动真情么?!还是说……以您之见,与其救禄郎,不如将他丢死在叛军手里,才是万全之策?”
“呵,”
袁天罡也不恼,反而将羽扇一收,语气幽幽。
“属下只是提醒女帝冷静。叛军将齐驸马吊在那里,分明就是以此叫阵。若您贸然出兵救人,不但中了他们扰乱军心之计,怕是还会折损更多兄弟。”
洪妍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盯着兵局,冷声质问:
“难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