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跃在一旁搓着手，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生怕姜禄挑出什么毛病来。
“嗯，音色不错，密度也还可以。”
姜禄漫不经心地说道，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钢材。
“不过……”他拖长了尾音，陈跃的心脏也跟着悬了起来。
“这…这几块，尺寸好像有点不对啊，陈老板，你看看。”
姜禄指着几块钢材，语气平淡。
陈跃连忙凑过去，眯着眼仔细打量了一番，额头上的汗珠都下来了。
“呃……这个，姜老板，你看这批货量这么大，有点误差也是难免的嘛，不影响使用，不影响使用……”
“不影响使用？”
姜禄冷笑一声，“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陈老板，你不会是想用这种次品糊弄我吧？”
他语气加重，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陈跃背后一凉，连忙赔笑道
：“哪能呢姜老板，您看您说的，我陈跃是那种人吗？只是…只是这几块重新熔炼的话，成本…”
“成本？”
姜禄打断他，瞥了一眼停在工厂门口的几辆军用运输车。
“陈老板，你觉得是你的成本重要，还是我的时间重要？”
陈跃顺着姜禄的目光看去，那些军绿色的庞然大物静静地停在那里，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他咽了口唾沫，脸上堆起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是是是，姜老板说得对，我这就安排人换，这就换！”
陈跃立刻招呼工人将尺寸有偏差的钢材搬走，换上新的。
期间，他不停地赔笑脸，嘴里还不停地吹嘘着自己工厂的技术实力，什么“德国进口设备”、“高级技工”等等，听得姜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几个小时后，几百吨钢材终于全部装车完毕。
姜禄满意地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陈跃：
“尾款，点点。”
陈跃接过支票，眼睛都笑眯了，连忙点头哈腰地表示感谢。
拿到钱后，他目送着车队缓缓驶离工厂，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妈的，这小子还挺精，下次再合作，老子非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