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的脖子。
冰凉的触感就在跳动的血管旁边,魏无双甚至感觉到了自己浑身的战栗,她心跳加速,但也明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你身为女皇,却连这样的事情都不敢承认和面对,将所有错处都归在他身上!可怜他一介文臣,措手不及间拼死想要护你,导致符节被恶人所劫,你可知符节是我大汉……”
苏索怒目圆瞪,匕首下压。
魏无双感觉皮肤一阵刺痛,立即闭嘴。
苏索那只完好的眼睛充血发红:“说啊!来!继续说!再敢说一个字,立即给你脖子上戳满窟窿!”
魏无双直视着她蓝色深邃的眼睛,忽然生出巨大的勇气,脑中飞快转动:“符节乃使臣信物,代表的是我大夏气节,阮府三代外交肱骨之臣,别说和你之间的那点儿女情长,就是将表舅舅全府上下一百多口人全部绑起来砍了脑袋,他也不可能弃了符节去换!如果你不能理解他的风骨,你就配不上他!是你对不起他,反而诬赖他是懦弱之辈!”
“砰!”
苏索扔掉匕首,抬手对着魏无双的脸就是一拳。
魏无双根本不会功夫,她本能的伸手格挡。
还好苏索并未中途改变方向,所以这一拳头被魏无双用手臂分散了一半力量。
但她仍然退后几步,跌坐在地上。
脸颊火辣辣的疼,手臂更是像是断掉一样彻底麻了。
“滚……”
苏索像是泄了力一样,双手撑在旁边的黑木桌子上,喘息剧烈,“你和那个畜生一样,你们大夏人都一样狡诈……但君无戏言,马上滚!”
魏无双当然毫不犹豫,连赶紧爬起来,马不停蹄的滚了。
直到出了皇宫,才终于双腿一软,栽倒在雪地里。
汗如雨下。
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
她一直以为,当权者当喜怒不形于色,不可朝令夕改。
她敢来肃国搞这一出“富贵险中求”,是因为她从前世的蛛丝马迹里嗅到了苏索皇后对阮衡不同寻常的感情。
但刚才发生的一切,让魏无双明白了一件事——
就算她推算出了很多东西,但仍然不能保证,暴怒之下的苏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