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搬到魏家之后,他原本住的茅草屋塌了,柜子正好砸在他的书桌上,如果他还住在那里,早就连命都没有了。
而且在整个魏家最艰难的时候,作为一个不能出力气干重活儿的“闲人”,魏家甚至还按照座上宾的待遇,给他供着大米白面。
他欠魏家的。
所以他才掏心掏肺了。
魏老爹点点头,看向魏无双:“他如今毕竟是当官的人了,咱们是不是要给他留些面子才好?”
“留面子?”
魏无双直接道,“他在我眼前不配有面子。”
“你还是年轻,喜恶都在脸上。”
“爹爹安心,他这样忘恩负义之辈,你是否尊重他结果并无不同,他甚至会觉得这是我们的示弱,既然他敢故意过来惹我,那我自然有办法对付他。”
魏无双前世和江义庭相处多年,虽无夫妻之实,却也是顶着夫妻的名头多年,加上年少情谊,对他算是十分了解。
他不是个高风亮节的真君子,而是个彻头彻尾的虚伪小人。
魏老爹沉吟片刻,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救他和他母亲于危难,供养他这么多年,你也对他那么好,他却还是觉得我们亏欠他,这样的白眼狼,养不熟,那就撕破脸,硬碰硬。”
能一手创立全国最大药行的人自然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虽说民不与官斗,但对待江义庭这么一个刚刚上任的小县令,真来硬的,魏家也不怕一点。
何况这家伙把婚期定在下月初六——魏无双成婚前的三天。
花轿走得慢,云州和京都之间的嫁娶,一般都是提前三天开始出发。
也就是说,下月初六的那天,秦煜会来接亲。
江义庭却也要在那一天和马莺莺办喜事,你说他没什么特别的心思,路边的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