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咨询师身为专业人士,能提供给事故幸存者的帮助其实比大众预想中更多也更有用。容云衍把他曾经接受过的治疗搬出来作为佐证,也成功说服了刘队。
刘队若有所思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认为你可以去灯塔附近看一看,或许能有用。”
这正中我的下怀。
我生怕他会反悔,连忙询问道:“下午可以去么?而且我不只想看一看,我想上去看。”
容云衍缓缓扭过脸来看着我,眼里写满了不赞同,但我若是不肯看,那他也只能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刘队没想到我顺杆爬的速度这么快,愕然道:“你还要上去?”
我厚着脸皮表示:“来都来了,还是别留遗憾了。”
跟灯塔有关的调查宜早不宜晚,否则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直觉告诉我,d先生虽然久未现身,但他并未放弃对我的监视。
我下意识往堂屋外看了一眼,那种被注视着的异样感受卷土重来,而且前所未有的强烈。
d先生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人,他选择继续追踪我的去向也在意料之中,可是我都已经躲到渔村里来了,他又是怎么得知这一点的?
我自认为行事谨慎,离开林依依的病房后再未向其他人透露过自己的去向,就连面对林队,都敢红口白牙的咬定是我的主意,完全不怕他会打电话给留守医院的同事核实。
难道是警队有内鬼?
不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来,刘队跟他的同事沟通一番,同意了我的要求:“可以是可以,但我得事先跟你把事情说清楚,灯塔年久失修,现在我们上去都得大费周章的绑了安全绳自己爬。”
他说着,递过来一份报告补充道:“我们上去之前特意联络了附近的消防员,他们出具了一份勘察报告,其中包括攀爬灯塔可能遇到的风险,你还是看过再做决定吧。”
“我知道这其中的风险,容先生已经告诉过我了。”我对自己的体力还是很有信心的,这具身体正处于人生中最健康的阶段,如果爬灯塔只需要体力的话,想来是没有问题。
报告有厚厚的一叠,我一边看一边记,很快就把需要额外注意的几个点给记住了。其中最令我在意的是报告里的配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