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不论婢女怎么劝,她就算腰再疼再不舒服,都维持着端庄的坐姿坐在喜床上,等待着她的夫婿。
一直到夜里,裴聿衍带着满身的酒气回来了。
他屏退了屋内的下人,没有揭开盖头,与她说的第一句是:“你把人藏在哪里。”
卫明昭脸上的笑彻底僵住了:“妾不知殿下说的是什么人。”
“莫要装傻,孤没时间与你浪费。”
“妾真的不知……”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感觉到有一只手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脖颈,她浑身一紧寒毛直竖,连气都要喘不过来了。
红盖头再次滑落在地,无人关心。
就在她真的要背过气时,裴聿衍松开了手,她这才伏在地上颤抖着喘着气。
而他半分怜惜都没有,不带感情的声音冷冰冰地道:“说,卫南熏在哪里。”
“她,她只是让妾帮她离开,至于去哪里,妾真的真的不知啊……”
裴聿衍双目赤红,他昨日已追至息县,发现所谓的主仆不过是个幌子,他再想追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再不返京他要赶不上成亲大典了。
起先他以为卫南熏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女人,离京之后他却发现自己夜夜都会想起她,想让她服软想让她真心实意地嫁给他。
他愿意忍受她并不清白这件事,甚至想好了大婚那日,也要给她准备喜服喜轿,到时从侧殿入宫。
没想到迎接他的是人已经不见了。
他那会分不清是什么情感在作祟,惩罚不惩罚的也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想把她抓回来,让她哪里也去不了。
裴聿衍冷眼看着地上的女人,确认她没有说谎话,便转身踩着地上的红盖头大步离开。
仿佛这并不是他的新房,今夜不是他的新婚之夜一般。
“殿,殿下……您,您去哪儿。”
卫明昭被他凶戾的模样给吓着了,一直以来在人前的裴聿衍都是谦逊有礼的,即便是方才,她出了那么大的丑,他不仅没有半句责怪,还能温柔地将她抱起。
所有人都在羡慕她,连她自己也沉浸其中。
以至于看到他的真面目,让她一时无法接受,但今夜是他们的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