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修觉得自己这个表兄真是被溺爱得过于天真了些,不说这关姑娘同不同意,便是文家也绝不会容许他这么胡闹的。
可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又有几分难言的快意。
明知道劝他回去才是最好的选择,仍是遵从本心地道:“表兄若不甘心,便试试吧,姨母怪罪下来,我替你担着。”
“我就知道所有兄弟里,你是最懂我的。”
“诗呢,我的诗呢。”
文竹西从小厮手里拿过那几张字迹工整的诗篇,这都是徐研修写的,他这几日在家就为了背这个。
方才这么一闹,他又全忘光了。
“你们去敲门,我来念。”
那两个小厮十分听话,平日这位少爷也是顽劣惯了,这种事一看便没少干,将门板拍得震天响。
“不行,研修,这几个字我又忘了怎么念,你替我念。”
徐研修看着手中被塞进来的纸张,脸色微微一僵,他放弃看书的时间,来陪他胡闹,还要干这等有辱斯文的事。
“研修,快点快点,能不能成可全靠你了。”
他将纸张捏得发皱,最后揉成了一团,目光深幽又平静:“我不需要这个。”
随后,冲着院门的方向一字一字地背默着那些令人难以启齿的诗句。
“吾情之所向,念之所望……”
情诗刚念了不过一半,院门就从内被打开了。
文竹西的目光瞬间亮起,满怀期待地迎了上去,可等待他的是当头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处。
逆着光的庭院内,走出个身着墨色长袍的高大男子,他的长发半束着半散在身前,眉眼锋利面色阴沉。
似乎对他们这一群人,十分不耐,只眼皮微抬着冷声道:“吵死了。”
那两个小厮见此,立即扑上去护住自家少爷。
“少爷,少爷!你是谁啊,居然敢踹我们家少爷,知道我们少爷是谁吗!”
文竹西这辈子尝到最痛的就是他父亲的手板子,也就打了一两下,就被祖母给哭着护下了。
这一脚,简直要把他的心肺都踹得移了位置,疼得面露狰狞。
但他还尚有一丝理智在,能从这个家里出来的,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