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掐断那纤细的脖子。
但她说的却是:“求求你,救我,救救我。”
她的双眼迷离无措,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才让裴寂注意到她的异样。
这并不是简单的求欢,她露出的手臂上满是扎出来的血窟窿,血还没有完全干涸,一滴滴落在他的衣服上,晕开朵朵血花。
没有人会以自残来诱惑人的,她似乎中了什么迷药?
短暂的迟疑,让他手上的力道微微松懈,就是这么一会,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不管不顾地缠了上来。
裴寂从不知道女子的身体不仅柔软,还像是沾染了罂粟的药,一碰就停不下来了。
她滚烫的手指触碰着他的喉结,他的下巴他的唇脸颊,所过之处皆随之发烫。
紧接着是她柔软的唇,一点点印在他的唇上,就像是团火,瞬间将他给燃烧殆尽。
那是裴寂头次失控,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吹弹可破。
他很快就夺回了控制权,将人轻轻打开,汲取她所有的柔软。
好在,他的理智尚存,在她因疼痛而嘤咛出声时,瞬间清醒了过来,看着她身上被他手指掐出的痕迹。
目光一沉,扯过衣袍将她上下裹住,自己则去冲了个澡。
冰冷的洗澡水从头浇下,抑制下了他心中冲动和陌生情动。
他捏着手中的军报,坐在竹帘后头,本以为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那样,可自从她清醒听见她的声音起,他一个字都没能看进去过。
明明伤得那么重,浑身是伤口,连灵溪瞧了都免不得心疼的地步,她竟还能那样坦然地说,大不了不嫁人了。
后来在无数个梦境中,辗转折磨着他的心神。
现下想来,或许从初次见面起,为她而破的例,便已经是动了心,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裴寂看着眼前微微仰起头,目光倔强又澄澈的小姑娘,嘴角翘了翘。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握紧了她的手,将她牵着进到了里间。
窗户大开着,可以清楚地看到屋内是张紫檀木床,铺着绣龙纹的锦被,墙上挂着墨宝,还有衣架与案桌。
不是她故意要盯着那床榻看,实在这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