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冯奶奶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童诗诗挤出一抹苦笑，开口道：“冯奶奶您说吧，我什么都能承受得住。”
冯奶奶这才道：“她借了阴寿，活不了二十岁，还是短命。不过吃走阴人这碗饭，能活长一些。”
“我可以收她为徒，但吃这碗饭，亲缘淡薄，你要考虑清楚。”
童诗诗听到前面整颗心提了起来，听完这句话，才长长松了口气，笑着道。
“我知道了，冯奶奶，真的麻烦您啦，这是我全身上下所有的钱……每个月我都会再打钱过来，麻烦您费心照顾我这个女儿。”
她说到最后，声音逐渐哽咽。
童诗诗知道，自己不能贪心那么多，女儿能活着已经是她最大的心愿了。
何况家里她还有事情要处理。
公婆欺她是个读书人，用她女儿的命，换自己的命。
她怎么不恨呢。
冯奶奶不再多说，嘴里旱烟抽抽搭搭。
————
十五年后。
县城，新远高中。
下午最后一堂课结束，坐在最后排，趴桌子上睡觉的童渔被同桌叫醒。
“晚上去我家不？我爸给我买了电脑。”少年头发剃短，还残有定型喷雾的痕迹，穿着缩腿裤，校服故意松松垮垮穿着，这是现在的流行。
这是童渔的同桌柯琰。
童渔睁开刚睡醒，泛红的眼睛，还没缓过来说话，前桌传来揶揄的声音。
“哟，你一个男的还叫童渔姐去你家，你想干什么？对我们童渔姐图谋不轨是吧？”
柯琰年纪还轻脸皮薄，一听整张脸都红了，恼羞成怒地拍桌，骂道：“关你什么事，我们是好兄弟懂不懂啊你？”
童渔看傻逼一样看了他一眼，拎起书包起身，说道：“我和你什么兄弟，男女之间没有兄弟，只有姐弟。”
童渔年纪是全班最大的，留级了一年，自然是他们的姐。